“启禀将军,严太守派人来报,马鞍壑已失!”激帐中,魏续正提肛屏气强忍着,忽然被帐外禀报声,弄得一泻千里。为此,魏续非常扫兴,对帐外气急败坏地大吼:“给老子滚!”魏续战力萎靡,张宁也无法加钟,遂趴在魏续胸口,淡淡道:“当年,奴家曾与家父来过上党,走的好像就是刚刚来人说的马鞍壑,当时家父曾感叹,数百年前秦军正是袭取马鞍壑,绕过石长城截断赵括后路,方有秦军长平大胜!如今,白袍军占了马鞍壑,奴家心里害怕。”一听此言,魏续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急忙从榻上坐起。马鞍壑、故关、长平关三地,是上党南北来往的咽喉要道,马鞍壑被白袍军占据,岂不是能从马鞍壑直接杀入上党南部?这一下,魏续慌了;你别看他常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其实也要看在什么时候,如果他占据上风,那他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但现在形势急转,魏续可没有了出兵前的信心。张宁也跟着起身,见魏续慌乱的样子,眸中闪过不可察觉的鄙夷,又道:“不过,将军也不必太忧虑,只要将军堵住蒲水河谷,白袍军就不敢深入!”魏续如梦方醒,暗道是啊,马鞍壑丢了,还可以堵住蒲水河谷!只听张宁又幽幽道:“奴家想来,此刻严太守应该也是如此想的,但奴家担心仅靠严太守手中兵力,根本守不住蒲水河谷。”魏续看向张宁:“那美人的意思是?”“奴家虽为女儿身,但亦想为将军分忧!”张宁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看着魏续,她深知,一个女人在这个乱世,想要摆脱玩物的身份,唯有利用男人,获取权势。不然,她永远都不过是男人泄欲的玩物。魏续愕然:“你?”“将军莫要小看了奴家,奴家从小跟在家父身边耳濡目染,亦知兵书战策!”魏续看了眼张宁,暗忖:这浪蹄子不会是想借故离开吧?“呜呜…将军就这么不信任奴家吗?”张宁似乎从魏续眼神中看出什么,呜咽抽泣起来。而一般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同时魏续深受暖男吕布的影响,更见不得女人委屈的泪。连忙宽慰道:“美人不哭,本将哪是不信任你,只是军事并非儿戏!”“呜呜…将军就是不信任奴家!”张宁不依不饶地抽泣。没一会儿,魏续就被张宁弄得妥协了,答应派张宁去蒲水河谷,并把泫氏城外的三千黑山军残部,以及麾下大将李邹的一营河内军交给张宁。随即,张宁以担心严政兵力薄弱守不住蒲水河谷为由,在第二天一大早,就领着三千黑山军、以及五千河内军向蒲水河谷进军。当然,在离开前,魏续特别交代李邹,时刻盯着张宁,一来魏续怕张宁这美人跑了,二来害怕张宁给他戴绿帽。…马鞍壑南端,数条溪流在此汇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蒲水河。而严政就利用溪流交汇处的狭窄地形,将麾下五千黑甲军布控在此,以达到阻扼白袍军南进的目的。此刻,五千黑甲军在河谷内大筑防御工事,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严政站在一处山岗上,悔恨莫及地向北遥望…经过两天的打探,他发现马鞍壑石长城上,根本没有多少白袍军,为此让他肠子都悔青了,前夜就不该怂,若当时胆子大一点,石长城就是他的了…就在严政悔恨交加时,一人急奔而来:“启禀将军,圣姑领兵来援!”圣姑?严政一愣,圣姑不是被魏续禁锢了吗?怎么还能领兵来援?虽然严政满腹疑问,但严政心里非常开心,因为他一直都爱慕着张宁。严政急急忙忙去迎接张宁,在蒲水岸边,见到了他暗恋多年的张宁。当年,张宁前往黑山前,严政就暗恋着张宁,但他一个当小弟的,哪敢跟老大张燕争女人,只能看着张宁成为张燕的女人。当日在洛阳时,他答应吕布除掉张燕,其实不止为了坐上张燕的位置,还有得到张宁的想法。但世事弄人,张燕虽然死了,张宁却落入魏续手中。而面对魏续,严政只能忍气吞声,看着暗恋多年的女人,被人蹂躏。“圣姑!”严政非常激动,对马车中明艳动人,又英气勃勃的张宁抱拳躬身。张宁娇媚的脸上,露出极具风情的微笑:“师兄多礼了,奴家奉将军之命,特来助师兄抵御白袍贼!”张宁这一笑,严政的魂儿仿佛都被勾走了,愣愣地望着张宁,脑中浮现当年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师妹。马车侧后,李邹见严政那神魂颠倒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目露寒光。“咯咯~!”张宁掩着樱桃小嘴,发出咯咯的笑声。闻声,严政回过神来,赶紧掩饰自己的尴尬,侧身一让道:,!“为兄失礼了,圣姑请入营!”张宁抵达此地,带来八千兵力,使得原本兵力薄弱的严政,得到极大的增持,令严政信心倍增。时间一晃到了傍晚,严政在主帐设宴为张宁接风,但张宁久久未来。严政与麾下将领等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张宁前来。于是,严政亲自去请张宁。张宁的帐篷在五千河内军营地里,严政毕竟是吕布亲封的上党太守,除了魏续,其他人还不敢对严政无礼。就这样,严政通畅无阻地来到张宁帐篷外。严政见帐中灯火通明,一个曼妙的身影映照在帐布上,顿时令严政心头火热,极为绅士道:“为兄已为圣姑备下接风宴,请圣姑移步!”“啊!”严政话语刚落,只见帐内映照的曼妙身影,突然倒地,发出一声尖叫。严政大惊,疾步冲向帐中…撩开帐门,只见娇艳欲滴的张宁,斜倒在地上,搓揉着脚踝,眼睛泪汪汪地望着严政,楚楚可怜道:“师兄,小妹的脚崴了好痛!”严政一见,心儿都碎了,急忙上前搀扶张宁。“救命啊!”然而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严政刚扶到张宁,张宁突然惊恐大叫。严政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但张宁却一下扑入严政怀中,一手死死缠住严政,一手撕开胸口儒裙,并不停的喊着救命。张宁的呼救声,自然惊动了帐外的河内军士,特别是李邹就在暗处监视着。李邹一听张宁的呼救声,顿时大怒,之前他就发现严政看张宁的眼神不纯,没想到严政竟敢霸王硬上弓?几乎是转眼间,李邹带着一队士兵冲入大帐中,入目春光外泄,罗衫半露。严政急忙解释:“李将军,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呜呜~”地上,张宁抱着双膝,似乎在极力掩盖春光,嘤嘤哭泣着,那模样真是令人又怜又心痛。“严政,此乃车骑将军夫人,尔竟如此大胆!”李邹怒声呵斥。“李将军,真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是她……”严政极力解释,但张宁的哭声更有说服力。李邹喝令道:“拿下此贼!”围着严政的一众河内军士兵一拥而上,瞬间将严政扑倒在地。帐外不远处,严政的亲兵发现情况不对,纷纷拔刀涌来。而李邹本就在帐外留了人手,河内军士见严政亲兵拔刀涌来,亦拔刀相对。须臾间,帐外就厮杀了起来。而帐中,李邹的人刚刚将严政擒下,一听帐外厮杀声,李邹怒不可遏,一剑斩向还欲解释的严政。杀了严政后,李邹提着严政首级出帐,大喝道:“严政狗贼,色胆包天,若非本将及时赶到,夫人清白不保也!”厮杀中的严政亲兵,见严政都已经死了,而且这里又是河内军大营,恐惧交加的向营外逃去。对此,李邹也不追杀,放任严政亲兵离去。没过多久,河内军营地外涌来一群人,其中就有严政麾下将领,以及罗市、掾哉二将。李邹提着严政首级,义愤填膺道:“诸位,夫人不仅是车骑将军夫人,也是尔等圣姑,但严政狗贼,色胆包天,竟闯入帐中,欲淫辱夫人,此罪大恶极也!”“此言当真?”闻言,罗市、掾哉二将大怒,他二人本来就不服严政,但当日逃至泫氏时,二人的部众都被打散了。在实力不如人的情况下,二人只能臣服于严政。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严政已死,瞬间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所以一听李邹所言,顿时如愤怒的公牛。“二位渠帅若是不信,可入营一看!”李邹扔掉严政首级,正义凛然道。罗市、掾哉二将看了看李邹,其实他二人是忐忑的,他们怕入营被河内军给干掉了,但权衡一方后,二人对五部黑甲军将领低语几句,一同入营查看。很快,罗市、掾哉就看到帐中衣衫凌乱、抱着双膝哭泣的张宁。一见这情景,男人那该死的保护欲本能激发,几乎不用想张宁也是受害者,严政罪大恶极。二人破口大骂道:“严政狗贼,竟敢做出如此龌蹉之事,只恨未能手刃之!”闻言,张宁泪眸中精光一闪,抬起泪眼婆娑的面庞,伤心道:“父亲,您所创之黄巾,若有一忠义之士,孩儿也不至于此啊!”罗市、掾哉心头一震,他二人也曾是张角的弟子,面露羞愧拜倒:“弟子罗市、掾哉拜见圣姑!”张宁抹了抹眼泪,可怜兮兮道:“二位渠帅,是黄巾力士吗?”罗市、掾哉一怔,黄巾力士在黄巾军中最恐怖的不是至死方休的战力。而是誓死的忠心,张宁这句话的意思是,问他们有誓死的忠心吗?二人愣神数息,再想到如今张燕已死,他们也不可能再回到太行山中,而且二人手中势力基本废了,还不如靠上张宁,毕竟张宁靠上了魏续。打定主意,二人齐齐拜倒:“黄巾力士至死方休!”:()汉末之常山赵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