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不能去查的。”镇国公眉头拧在了一起,似乎在回想当年的事。“我听说我娘当年是被九命猫妖害死的?”云安再次发问。“算是吧,当年九命猫妖化身你娘的模样,祸乱京城,然后逃窜到你娘的寝宫,皇帝把你娘误认为是九命猫妖,然后误杀了你娘。”镇国公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舅舅,你信吗?”云安紧紧盯着镇国公的眼睛。镇国公微微一笑:“这是皇帝亲口所说,难道会有假?”“所以舅舅你才说不能查,若查便是在怀疑父皇?”云安轻笑一声,她已然开始有些相信江云海的话了。镇国公不语,没想到被云安公主如此直白地说破。云安不等镇国公说话,继续道:“舅舅不敢去证实,因为最后不管得出什么结论,对舅舅都毫无好处!”看着镇国公沉默,云安知道自己所言八九不离十,她突然向镇国公行了一礼:“舅舅,帮我,我想知道真相。”镇国公看着云安真挚恳求的眼神,叹息一声,反问道:“你若查出真相,你该如何自处,你又能怎么办?”这下轮到云安沉默,许久之后,云安下定了决心:“先查出来,到时再说。”“也罢,你想怎么查,舅舅能帮你的自然会帮。”其实镇国公也想知道真相,但他的为官之道让他把这件事深埋心底。“我要看当年猫妖祸乱京城的卷宗,还要在镇国公府看。”云安知道自己去看卷宗有些困难,但镇国公作为文官之首,调个卷宗还是很容易的。至于在镇国公府看,云安自有她的打算。“好,你明天来。”镇国公稍作犹豫,还是答应了。独孤小独把云安公主送到门口时,故意和江宁走到一起,小声道:“段兄,我和云安的驸马很是熟络,要不哪天一起喝个酒?”独孤小独不惜降低姿态,结交一个面首,江宁自然知道他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江宁知道自己是云安的面首,好让他当场难堪?化身段誉的江宁笑了笑:“一定一定,在下也是久闻江宁的大名,听说这江宁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文采斐然,诗词更是了得,还”独孤小独听这段誉竟然如此夸赞江宁,面色难看,打断他的话:“你听谁说的?”“云阳公主,难道云阳公主是骗人的?”江宁一副疑惑的模样。“你胡说,云阳岂会如此说,也不会和你这面首说这些。”独孤小独有些恼羞成怒,不再称呼段兄。江宁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看了看四周,附在独孤小独耳边,小声说道:“我跟你说实话,我其实是云安公主的面首,看到云阳公主时,我突然也想当云阳的面首,奈何云阳公主把江宁说得世上少有,独孤兄,你说我还有希望吗?”独孤小独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段誉,他没想到这面首竟然心比天高,还想染指云阳。若不是云安在此,他定要打死此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独孤小独咬牙切齿,喃喃道:“段誉,我收拾不了江宁,还收拾不了你?”出了镇国公府,云安侧头不屑地看了一眼江宁:“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你还真好意思说。”“若不如此,怎能当云安公主的面首呢?”江宁毫不羞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江宁跟着云安坐在马车上,他把头伸出来看了看,面色凝重,把头伸了回去,看着云安小声道:“公主,不对劲,这不是回府的路,莫非这车夫”江宁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车帘外的车夫。云安玩味地笑了笑:“怎么,你想回府去当云阳姐姐的面首?”听云安如此说,江宁知道自己误会了,他不接云安的话茬,转而问道:“我们去哪?”云安没有回答,开始闭目沉思。江宁再次把头伸出车外,看着熟悉的路,已然知道云安要去的地方了,定国公府。定国公府,李茹让下人给云安上了茶,笑着说道:“云安,听说你回来了,姑姑还念叨着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先来了。”云安喝了口茶:“听闻姑姑最近气色不好,便想着来看看,顺便告诉个好消息让姑姑高兴高兴。”“最近有些失眠,气色却是有些差,劳烦云安挂念。”李茹强颜欢笑,摸了摸自己的脸。“姑姑就不问问是什么好消息?不想知道么?”云安把茶杯放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茹。“好消息,那哪有不想知道的,云安快快说给姑姑。”李茹有些言不由衷。“定国公和江宁冰释前嫌,父慈子孝,姑姑不是一直担心江宁么?这下姑姑可以放心了。”云安一边说,一边审视着李茹。“是么?那可是太好了!”李茹挤出一丝笑容,心中五味杂陈。站在云安身后充当护卫的江宁,看着李茹的神情,心中替原主轻叹一声。“姑姑看起来不太高兴,上次姑姑去我府上为江宁求情,我记忆犹新,莫非姑姑真如我上次说的那般,一心想把江宁”云安玩味一笑,把茶杯拿起,对着茶杯吹了又吹,然后浅尝辄止。“云安,说笑了,宁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怎会不高兴。”李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顺势问道:“只是不知国公爷和宁儿是如何解开误会的。”李茹看着云阳,神情有些紧张,生怕听到一些不该听的。“定国公好像一直”云安半真半假地说了一番。李茹得知不是因为李绅,心神放松了下来。这时,一个丫鬟来给云安添茶。云安眼眸一动,随口问道:“咦,怎么不见李管家了,莫非被姑姑辞退了?”云安这么一问,李茹刚放松的心神一下又紧张了起来,但又觉得是云安随口一说,她便镇定了下来,淡淡道:“李绅老家有点事,需要回去处理一下。”“哦,是吗?那怎么不见江天表弟,他不会跟着李管家回家了吧?”云安打趣道。听到云安提及李绅,又提及江天,李茹似乎察觉了什么,心跳加速,但又有些不确定。“天儿最近有些不舒服,在休息,他不知云安你来。”李茹强装镇定,笑着说道。“我记得江天表弟,左脚上有一个伤疤,不知”云安的话题突兀地跳到了江天的脚上。云安还未说完,便听“啪”的一声,云安寻声看去,却是李茹的茶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打碎开来,李茹双手微颤,有些无措。:()这个纨绔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