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安被他看智障般的神情打击到,立马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得,还是算了吧,要是有亲妹妹,他可舍不得将这样的宝贝推到谢行绎身边,陈绍安叹了口气,开始心疼准新娘。
可怜的颂宜,还得对着这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是想想就很煎熬,更别提结婚了。
楼下紧锣密鼓地走着流程,楼上也同样如此。
周颂宜坐在床尾,祝月好拿着相机想帮她拍几张照片,早上并不是重头戏,但周颂宜依旧穿得很正式,还请了珀斯专业的化妆团队负责今日整天的妆造。
吉时不能差一分一秒,楼下每做完一样事,就立马有人上楼来通风报信,周颂宜拿着单子对照着,眼见待办流程一项一项勾掉,心里也愈发紧张起来,就像有一根弦绷在心里,就等着那固定的时间一到,就需要她亲手剪短。
十分钟后,有佣人小跑着上来通报:“楼下正在喝茶了,大小姐可以准备准备下楼,请务必在十二点零八分整走出房门。”
化妆师闻言立马凑到床边,迅速往周颂宜唇上补了补口红,又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万无一失。
周颂宜今日穿了一身大红,脖子上挂着样式繁琐复杂的凤穿牡丹金项链,就连耳环也是很大气的金饰,底部还挂着帝王绿翡翠。
陈静婉总觉得这样大喜的日子还是得用黄金才能撑得起来。
这套黄金是从去年开始打造的,纯手工制作,每一处细节都逼真得不像话,还镶嵌了不少昂贵的宝石或是翡翠。
金镶玉,寓意自然是很好,而黄金宝石这样奇妙的搭配,用在一起居然也不丑,无论近看还是远看,都不像是首饰,更是一套工艺品。
祝月好啧啧称奇:“你这是把一套江河天成套身上了,待会小心点,随便撞哪,一间厕所可就没了。”
周颂宜正被簇拥着补唇色,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化妆师吓了一大跳,连叫好几声:“祖宗,快来不及了,咱先不笑了。”
祝月好这才作罢,乖乖闭嘴,一句话也没说。
今早请了专业的摄影团队来拍照,倒不是说必须要,但周颂宜总觉得今天必须得有几张拿得出手的美照。
祝月好牵住周颂宜的手,趴在她耳边小声安慰:“你就当今天是在拍写真,楼下那群人都是道具,谢行绎也是道具,只要你漂漂亮亮的就好。”
说罢,她还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周颂宜噗嗤一声笑出来,心里头的紧张瞬间消散。
佣人脸上带着喜色,欢快地敲着门:“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大小姐快出门吧!”
化妆师将周颂宜搀起来,周颂宜由着身边的人一窝蜂涌上来帮忙整理裙摆。
她和谢行绎见过很多次,也认识了很多年,但今天,似乎很不一样。
谢行绎的目光从周颂宜下楼的那一刻起,就牢牢地粘在了她身上。
她穿着一身殷红苏派旗袍,这样喜气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也不俗,反而衬得肤如白雪,眼波流转,明媚可爱。
红底丝绒高跟露出一抹尖尖,她小步从楼梯上往下走,发尾别了一支金步摇,摇摇晃晃地跟着步伐上下抖动。
一下又一下,好像震在了他心上。
谢行绎握着茶盏的手稍稍用力,一颗心开始狂跳不止,喉结滚动,只觉得此刻的时间相当漫长。
客厅瞬间变得闹哄哄,等周颂宜走进来,管家才端着一碗桂圆甜汤站到两人身边。
第一碗甜汤是新郎官进门要喝的,而新人见面后,还需要喝第二碗甜汤,这一碗就是要互相喂的。
谢行绎端着那碗,舀了一勺带桂圆的汤送进周颂宜嘴里,眼睛紧盯着她的唇,等十几秒后,他又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了她吐出来的核。
旁边端盘等着接两人果核的佣人愣住,硬是看着谢行绎抢了自己的活,她无奈,只好又叫人送来一条湿毛巾递给谢行绎擦手。
随后,周颂宜接过勺子,就着边喂了谢行绎一口,而谢行绎眼睛依旧紧盯着周颂宜。
为了不让她喂汤时太过吃力,他稍稍低头,躬身凑近。
身边全是起哄声,周颂宜在热热闹闹的祝福中悄悄红了脸,谢行绎注意到她透红的脸颊也没意外,只是微笑着和她说:“你今天很漂亮,尤其是腮红。”
这话很明显是在逗她玩,周颂宜脸更红了,她扭头不再看谢行绎,只留给他一串还在晃悠的金步摇。
谢行绎轻笑一声,忽然很想亲她。
喂完甜汤就是签订婚书了。婚书是由谢老爷子亲自完成的,遒劲有力的大字铺满了锦缎卷轴,末尾留了两行给新人的签名。
上一次请帖还是两人手把手一起写的,但在众多亲戚面前,谢行绎却不好这样做,他将笔递到周颂宜面前,等她签完后才在她名字下落笔。
到这为止,基本的流程都已经走完,但按照谢家的规矩,娶新妇进门是要去祠堂告知列祖列宗的。
礼成后,小部分亲友将提前赶往酒店,中午还有一场家宴,而谢家直系的几位亲戚便一同前往祠堂-
琳达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望着睁闭眼假寐的老板,轻声询问:“叶总,下午的会议是需要提前对吗,如果是这样,那您在十分钟后就需要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