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将军修筑河堤和水库有功,该赏!”靖武帝缓缓开口。“陛下,臣弹劾冷将军杀害朝廷命官!”“这位大人,我杀谁了?”冷月姮一脸呆萌。“冷将军,那绥州知州褚彪,虽然对冷大人不敬,也应该由大理寺审理,你怎能私自动刑?”靖武帝死死盯着冷月姮,等着冷月姮说出那道先斩后奏的圣旨,只要她说出口,靖武帝就可以下令将冷月姮和海公公抓起来。“耳朵还挺灵的,那褚彪并非我所杀,押解途中被山匪掳走,本将军赶到时褚彪已死!有秦家军三百多名将士,以及工部的何老先生为我作证!还没来得及向陛下禀报呢!陛下可以派人去查!”冷月姮理了理有点大的朝服,坦然拱手。朝臣们面面相觑,靖武帝内心惊疑不定。真是小看这个女人了,竟然识破了他的计谋。“定是你与土匪勾结,土匪多为求财,怎会截囚杀人?”又一位文官出列。冷月姮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燕齐康的狗,与赵德光无关。赵德光听说褚彪死了,心下稍稍放松,但褚彪死前寄给他的信肯定有问题,不出意外冷月姮已经拿到了他的把柄。“那褚彪丧尽天良,掳掠良家妇女,土匪与褚彪有杀妻之仇,绥州百姓人人皆知!大人可以去查!”大殿安静了片刻。随即又一位官员上前,冷月姮也不认识。“陛下!臣弹劾冷将军擅调兵马,恳请陛下褫去冷将军的官职。”这两位官员就是个嘴替,冷月姮也不想与他们计较!“臣附议!”赵德光出列,他算是看出来了,陛下今天就是要整死冷月姮,他要是再不出列,陛下就该怀疑他的忠心了。“臣等附议!”一帮子赵党官员纷纷出列。杨阁老一看情况不妙,马上准备下场理论。却见冷月姮跨前一步。“陛下,臣是秦老将军的后人,怎会犯这样的错误,大靖律法,为将者不得私自调兵超过两百,臣只调了一百九十九人!”其实,这条律法知道的人没几个,就算是调四五百个士兵靖武帝也不会说什么,他一个皇帝,屁大点事都找他,他也烦得很!这次是纯属鸡蛋里挑骨头。冷月姮自穿越以来,一直如履薄冰。她深知靖武帝并不是心甘情愿让她当这个将军的,所以,当上将军的第一天,她就研究了相关律法。防的就是这一刻!靖武帝和大臣们愣在当场,有这条律法吗?好像有。“陛下,冷将军用了一千两银子不仅修好了堤坝,还修建了占地三百亩的储水库,若说冷将军没有盘剥百姓,臣不信!”又来?冷月姮都想笑了。赵德光一听“盘剥百姓”四个字,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当下思忖如何反驳冷月姮。靖武帝眼看着收拾不了冷月姮了,那就只能让冷月姮咬出赵德光。“回禀陛下,臣查抄了反贼朱家,搜出了万余两银子,其余的都是臣自掏腰包,没有拿百姓一文钱。”冷月姮语气随意,仿佛在场的官员都是渣渣,就莫名其妙地给人一种气势很足的感觉。靖武帝实在是憋不住了,这群废物说话不往点子上说。“那朱家敢囤私兵、豢养阉人,如此大胆!难道就没有朝中重臣做后盾?”靖武帝意有所指,敲打赵德光,同时也是给冷月姮提个醒儿,要是有什么证据,这会儿赶紧拿出来。“臣是去治理河道的,朱家谋反臣不得不管,至于”冷月姮故意放慢语气,赵德光手微微发抖,已经做好了准备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却听冷月姮说道:“至于其他的事臣一概不知!具体经过臣已经给陛下递过奏折了!”赵德光松了一口气,默默挺直了腰背,看来这个冷月姮是聪明女子,又或者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冷月姮余光瞥见又一位官员将要出列,都要烦死了,“那位大人你先别出来,跟诸位大人说明一下,朱家家主朱玉厚也不是我杀的,是那褚彪杀的!当时我正在后院查抄!”想要出列的大人默默缩回了脚,他还没出来呢,人家已经把他的话堵死了。冷月姮一推四五六,奶奶的腿儿,姑奶奶就主打一个滴水不漏,除非你燕齐康耍无赖!不在乎天下人的口诛笔伐!靖武帝本还有些怀疑,冷月姮手上也许并没有不利于赵德光的证据。但是刚刚冷月姮的表现,明显是有话故意不说。靖武帝重新审视冷月姮,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狡猾。:()她只想抱大腿,禁欲王爷却被钓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