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华落雪没有操之过急,只是冲着面前的男人轻笑一声,双手规矩叠放身前,像极了一个很守规矩的大家闺秀。“荀先生,我可以了,一起走吧。”荀夜骁点头回应。不过那双淡棕色的眼眸突然怔怔地望向了华落雪身后的方向,整个人都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华落雪也是微微一愣。她从未在眼前这男人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情绪。像是突然有一瞬光跳入重重雾霾,化开了他周身的冷漠。华落雪错愕回头,只看见一片红色的裙角飘过,就没见了。华落雪正要重新回头询问,自己的身体猛地被这男人一下撞开,身体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华落雪尖叫一声,倒在地上时,头顶的假发也猛地掉在了地上。没了假发的她,头顶光溜溜的一片,丑得不行。周围的工作人员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掩唇偷笑。华落雪手忙脚乱地抓起地上的假发重新给自己戴上。抬眼扫了一眼那些正在笑自己的人,眼神里满是恶毒!尖锐的嗓音破口而出:“不准笑!再敢笑,我杀了你们!”刚才还在笑的人赶紧捂住了嘴,不过眼神里的鄙夷是藏不住的。华落雪指甲嵌进掌心,银牙一咬,气得不轻。扭头一望,刚才那个还矜贵冷漠得跟一个烂木头似的的男人,正神色迷茫地站在门口,身姿明明那么高大挺拔,但有些颓丧无助。望着一个方向,有些失神。华落雪整理好自己着装,走过去时顺着男人望着的方向看过去,空空如也。“怎么了荀先生?见着熟人了?”男人沉沉闭眸,再度睁开时,眼底依旧只有化不开的冰凉冷漠。回头扫了华落雪一眼,眼底带了一抹让华落雪看不懂的深意。“我的事,别多问。”七爷喜怒无常的病更严重了幽凉冷漠的目光,直击华落雪的内心!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半毫对她的爱意!那又是为了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这种近在眼前又抓不住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华落雪心里气着,面上挂着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荀夜骁的助手王鞍站立一侧。“荀部长,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薄家,是一栋巨大的城堡。时软踩着红色高跟鞋下车,望着面前这栋看上去金碧辉煌的城堡,面露异色。吐出一句话来:“这个地方好像监狱。”许子言双脚刚落地,就装模作样地两只小手背在身后,小大人似的,摇头感叹一句。“可不就是监狱吗?穆傻傻到现在还被关在里头,说不定正在捱一些不可描述的酷刑,真叫一个惨咯!啧啧啧!”时软:“……”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跟许子言想要表达的意思并不是同一个。她眼眸一眯,抬指轻轻在许子言脑门一敲,“我进去,你就在车里头给我等着,哪里都不准去。”许子言抬起脑袋萌萌哒地望着时软:“莺姐姐,邀请函我这里搞到了两张,我也要进去嘛!”卖萌可耻。而且时软不吃这套。时软微微嗤笑,冷魅得无边,单手提着他的后领把他提了起来,塞进了车门里。紧接着靠在车门,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里边没有好吃的奶粉,只有吃人的狼!”说着,她瞧了一眼车里头的宋叔:“帮我把这小家伙看着,别让他出来惹事!”宋叔也是军区的人,听命于时软。解决好许子言后,时软柔白的指尖捏着那张邀请函,在手掌上拍了拍,眸底泛寒。看来今天有场硬仗要打啊!……sy财团公司大楼。顶层会议室。坐在首座的男人点了一支烟。明灭的星火燃烧,吞云吐雾时,优雅中带着一股温和。他拼命想要扮演好温润君子的角色,偏偏轻轻扯唇,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邪气得不行,让人看了就觉得瘆得慌。地上的男人,手腕被割了一刀,浓稠的鲜血顺着血管淌出,流了一地都是,臭气熏天。他在痛哭流涕,在哭喊求饶。“七爷,我知道错了,是薄家把我的家人绑了,我才逼不得已,我不是有意这样做的……”面前痛哭流涕忏悔的男人,是sy财团的一个高管。“七爷,要不是发现得及时,那份机密文件就让他拱手送给薄家了!”说着,阿浩唾弃的神情望着那个高管,“还好七爷早让我盯着他,及时截回,不然,财团至少得大出血损失上千亿!”程一是薄时樾随行助理兼保镖,阿浩大多时候被薄时樾安排其他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