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慈略感无语,神色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偏过脸,遥遥看着台上的歌舞剧表演。
“我昨晚找辅导员申请外宿的时候,他提了一句,我才知道你下午去申请换寝室了。他还问我,你和哪个室友闹矛盾了。”
说到这里,秦书亦苦笑,注视着他的侧脸道:“我认为,我们的关系还谈不上闹矛盾吧?”
明慈闭口不言,舌尖暗自抵住蠢蠢欲动的红痣,默默安抚它。
“你对我就这么厌恶吗?”秦书亦略微倾身,“不仅要换寝室,连话都懒得跟我说?”
他手臂挨到明慈身体的那一刻,明慈像被突然电击似的,猛地缩了一下。
“离我远点。”
冰冷的话音落地,明慈站起身,从侧边狭窄的过道往门口走去。
秦书亦脸色难看地望着他的背影,过了几秒,实在咽不下那口郁气,拔腿跟了上去。
他快步走出大礼堂,紧追着跑下台阶,转过拐角,很快绕到明慈前面,将人挡住。
明慈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极冷地问:“你是不是有毛病?”
“大礼堂里那么多人,你随便找,能找到上百个愿意跟你做朋友的人,你非要缠着我?”
这话一出,秦书亦有再好的耐心都绷不住了,声音变得又急又重:“明慈,我不相信你对我完全没印象。如果你忘得一干二净,怎么可能刚见面就对我这么厌恶?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们必须把话说清楚!”
明慈漠然问:“不过是两年前见过一面而已,你在纠结什么?”
“我想知道你弃赛的真正原因,是不是那天下午被我说得太狠,丧失信心了?不仅第二天没去考场,后来也没有再参加过竞赛——”
“不是!”
明慈打断他,往后退了两步,站在光影斑驳的树荫下:“秦书亦,你的自我意识太强了。我说过我弃赛是意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能不能不要臆测?”
“臆、测。”秦书亦咬牙重复这两个字,盯着他的双眼,“那你对我的厌恶抗拒从何而来?”
明慈:“天生气场不合。”
秦书亦差点气笑了,连连点头:“好,那你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意外?”
“……”
“怎么,又想说你不记得了?”
周遭并不安静,刺耳的蝉鸣一直在响,让人心烦意乱。
明慈闭了闭眼,不想再和对方拉扯下去,直接说了出来:“那天晚上我掉到丰大图书馆旁边的湖里,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秦书亦愣了下,分外诧异:“坠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