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澈踹门的动作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正站在走廊口的女人:不是,她怎么在外面啊?
裴晚烟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面前动作诡异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抑制住再一次掏出手机打精神病院电话的冲动,自己不过下楼了一会儿,这女人就发疯发到了自己家门口?
等下就告她一个骚扰民宅!
乔之澈赶紧收回脚,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裙子,瞬间淑女又矜持地扭了扭身子,力保要展现出自己裙摆飞扬清新脱俗的风采,夹着嗓子:“你回来了呀,我等你好久了~”
裴晚烟瞪着她:“身上痒就去洗澡。”
而不是跑到这里霸凌她的眼睛和耳朵!
乔之澈:“………”
虽然很想把手里这盘车厘子砸这冰块脸脸上,她还是克制下来,抬手捂着自己的嘴巴花枝乱颤地笑了笑:“哎呦裴校长你说什么呢——”
“给你十秒钟,恢复正常,”裴晚烟冷冰冰地威胁道:“不然你一辈子别想进这张门。”
乔之澈:………不解风情的臭女人!
她不装了,肩膀一垮:“让我进去,和你聊点事。”
裴晚烟:“我和你能聊什么?”
聊自己当初怎么被这个家伙追到又迅速甩掉的“美好回忆”吗?
看到裴晚烟的眼神,乔之澈莫名有点心虚,似乎是也想起了当年自己做的好事,咳了咳:“我想跟你聊聊关于学校下周拒绝月经羞耻活动的一些事。”
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到这一茬上面来,裴晚烟微微诧异,打量了她一秒,终究没说什么,走过来打开门:“进来吧。”
她倒要看看乔之澈这张破嘴里能说出个什么东西。
乔之澈心中松一口气,跟着她进门,小幅度打量了一下整个房子,结构跟她那房子差不多,也是一室一厅,刚住进来东西都还比较少,不过家具应该都是裴晚烟新换上的,那正中央的米色沙发看着就是相当舒适高级的质感,一整个散发着好几万人民币的味道。
她知道,裴晚烟一直是这样,对生活质量的要求相当高,出去吃饭动辄就是米其林星级餐厅、衣服全部都是国际奢侈大牌、连喝个矿泉水最次都得挑个几十块钱一瓶的。
不过以裴家爷爷那辈就开始从政的家族底蕴来看,她本来从出生就是过得这种不缺钱的日子,不像乔家这样的暴发户,乔之澈虽然也没过过什么苦日子,但乔爸也是在她七八岁的时候才开始正式发迹的,在物质需求这方面,她可以很好,但也可以适应不好。
所以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非得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来吃苦,乔之澈是真不懂为啥。
裴晚烟坐在沙发上,继续打量着傻站在那又开始不知道发什么呆的女人,才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换了个打扮,精致的面容化上了淡妆,一身红色连衣裙称托得整个人愈发明艳,有点当年乔之澈孔雀开屏那味道了。
她的眼波不着痕迹地漾动了一下。
其实很好看,就是脸上的表情没那么不聪明的话。
“去我办公室发呆就算了,现在又跑到我客厅发呆?”裴晚烟不满地开口:“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乔之澈回过神来,俏皮一笑,讨好地捧上果盘:“吃点水果呗,裴校长,这是你最爱吃的车厘子。”
裴晚烟不信任地睨着她,感觉这女人一整个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不吃。”
乔之澈疑惑:“为啥啊,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
裴晚烟:“怕渣女下毒。”
乔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