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
喝多少啊飘成这样?
公孙策对某人的武力值如何不太关心,他现在关心的是这小子到底姓不姓苏,看完案卷後便看向一直不曾说话的苏洵,“明允?”
是不是?能不能看出来?给个话。
苏洵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没说是不是也没说能不能看出来,只说让他们家夫人出来便知结果。
即便不看卷宗,即便不是来自蜀中,看模样想说不是他们家孩子也难。
老苏想起来这个就生闷气,要是都没见着也就算了,偏偏苏子瞻这小子前几天和人家碰过面,都相谈甚欢了愣是没注意到哪儿不对劲。
你跟人家玩儿了半上午,就没发现人家长的跟自个儿很像吗?
这会儿在开封府不好说太明白,但是当儿子的怎麽可能不了解爹,苏轼也不敢说他当时觉得面善但是没多想,只能在心里祈祷待会儿爹娘能被小弟归家的喜讯冲昏头脑不要在意前几天的小细节。
谁能想到能在大街上碰到十多年前失散的亲弟弟啊!
……
一阵兵荒马乱之後,苏景殊懵的很彻底。
苏洵好歹还能稳住情绪,程夫人和苏八娘没那麽沉稳,出来後就抱着失而复得的可怜孩子哭成一团。
苏景殊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怎麽放了,他他他他他他要不要哭啊?
那什麽,他进京是为了玩,师父也没说真能再在京城找一个家啊。
还是後世闻名的一大家子。
这合理吗?
苏洵安慰好情绪激动的妻女还想再安抚失而复得的小儿子,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和小儿子相处,只能先让和小儿子有过一面之缘的二儿子去破冰。
苏轼硬着头皮上前,对上新弟弟那同样不知所措的眼神,干巴巴的开始介绍。
这是爹,这是娘,这是姐姐,他们家大哥早逝,这是二哥,这是三哥。
他们是眉山人,因为老家出了点事儿,老爹一怒之下就举家搬到了京城,如今住在京城的公租房里。
家里没有大富大贵,但也不缺钱,小弟不用担心回家会吃糠咽菜。
如今他和子由都中了进士,很快就能外放做官,大宋官员俸禄很高,家里条件会越来越好。
要是不想回家也没关系,他们家都是讲道理的人,只要小弟过的好,他们不会强求别的。
爹娘这些年一直没放弃找人,直到举家搬迁也没忘记拜托乡邻留意,总之就是……
呜呜呜呜呜。
他不是故意没有认出小弟的呜呜呜呜呜。
大苏说着说着也绷不住了,抱住旁边的小苏就开始抹眼泪。
嗯,小苏的眼眶也红红的。
纵观全场,最稳重的竟然是一脸懵的苏景殊。
苏景殊:……
也、也不用这麽激动。
他就想问一句,户口是不是能解决了?
当黑户很麻烦,进城出城什麽的还好,主要还是有钱花不出去这一点太难受。
家里不算大富大贵没关系,他大富就行。
苏洵:……
“你师父连户籍都没给你办?”
苏景殊总不能说他师父自个儿都是个黑户,只能委婉的表示他们师徒俩住在深山老林用不着户籍。
隐世高手知道吧?就是那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