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让我去清点他们的人数?这么多人,我怎么算啊?韦妆看着站在路边的那十多号人,脑袋忽然有些疼,心中紧张了起来。她对数字格外的敏感这件事,除了她的家人、小学老师和同学之外,谁都不知道。如果让李渣男等人知道,青春无敌小可爱的韦妆,竟然连多少个人都数不过来,她会不会丢脸啊?“你啰嗦什么呢?”李南征看韦妆呆呆的望着外面,迟迟的不肯下车,皱眉喝斥:“怎么,没听到我在说什么?赶紧下车清点下人数,记下来。”“哦,哦,我这就下车。”韦妆眉梢哆嗦了几下,只能硬着头皮的开门下车,开始清点现场人数。“这孩子的脑袋,难道小时候被驴给踢过?要不然,也不会忽然傻呆呆的样子!就是清点十几个人而已,她却在悄悄的数手指头。呵呵,单凭这一刻的傻呆呆,也没资格成为畜牲组织的人。”胳膊肘放在车窗上,叼着香烟和老曹闲聊的李南征,无意中发现倒背着左手的韦妆,随着右手的清点人数,左手五指来回的屈伸后,先是愣了下,随即暗中嗤笑。也没当回事。有些人对数字格外的迟钝,这并不是啥怪事,他继续和老曹聊天打屁。可这都过去五分钟了——韦妆却依旧在那儿,反复清点人数的行为,这就有些过分了。“快点,你啰嗦什么呢?”李南征等的不耐烦,探出脑袋冲韦妆吼了一嗓子:“赶紧的上车。”“哦,哦,好了,好了!马上好,马上好。”额头上竟然有细细汗水冒出来的韦妆,慌忙点头后低声和一个老乡说了句什么,转身快步上车。那个老乡满脸的愕然——就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那样,前后左右的看了几眼。然后。在李南征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总计17个老乡经过半分钟乱糟糟的列队后,开始排队从车头前走过。再然后——李南征就看到每走过一个人,韦妆就会弯下一根手指头,嘴里紧张地说着“七,八”的数字。“这孩子不识数?不会吧?”李南征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时,韦妆数到了“十”,随即探出小脑袋,冲车窗外喊道:“暂停!我让你们走过车头时,再走。”李南征——车头前的老曹等人——李南征亲眼看到韦妆,飞快的脱掉小皮鞋,白生生的脚丫藏在方向盘下后,才喊道:“可以走过去了。”“总共十七个人,她两只手的手指头不够用的,就数脚趾头?”李南征看着韦妆的右手,随着每走过一个人,就会掰下蚕宝宝般的脚趾后,确定这孩子真不识数了!“好了。”终于确定外面总计十七个人后,韦妆长长松了口气,就像完成了不起的大工程那样。飞快的穿好鞋子,把住了方向盘,板着小脸目视前方,做出了随时出发的准备。李南征——对老曹挥了挥手,才对韦妆说:“开车。”车子立即启动,车轮滚滚的向西驶去。“你,不识数?”车子驶出乡里来到田野中后,憋了老长时间的李南征,才问韦妆。不等韦妆回答——李南征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总计十七个人,让你清点一遍,你却连脚丫子都得用上,才能知道多少人!哎哟,可笑死我了!我打小,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幸亏是让你数十几个人,这要是让你去工地上数上百人。你得恨你爹妈,给你少生了几只手脚吧?哈!哎哟,笑死我了。”车头忽然猛地一沉。却是车子靠边停在了路边,一片树林前。“嗯?你,哈哈。你怎么停车了?”李南征真无法控制的笑着,说:“就你这样的,也有脸跑来我们乡当党政办主任?遇到点计算的事,你是不是都得数脚丫子啊?这么笨的人,我。呃!”就在李南征抬手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时,韦妆解开了他的安全带,抬手就掐住了他的后脖子。正在大笑的李南征,笑声戛然而止。就像一只被踩住脖子的大公鸡——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竟然被韦妆从驾驶座这边,给硬生生地拖下了车。李南征大惊!再怎么说,他也是十几岁就敢持刀,和几个混子鏖战半天后,才被揍趴下的好汉。就韦妆这种小娇憨,李南征自问绑着双腿和右手,只用左手就能揍哭她。可是现在——被一只小手掐住脖子的李南征,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被外形小娇憨的韦妆,像拖死狗那样的拖进了小树林,能做的就是喝骂:“你想造反吗?松开老子!”韦妆哭了。她这次哭,可不是在演戏,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哭。羞怒的泪水,不要钱那样从涨红的脸蛋上,噼里啪啦的往下落。砰!韦妆抬脚,踹在了李南征的胃部。,!奶酥的声音,尖声大叫:“我不识数怎么了?我就是不识数!我妈我爷爷他们都没笑话我,你一个大渣男!有什么资格来笑话我?看我长的好欺负是吧?我给你留脸,你却不要是吧?”羞怒之下,韦妆再也顾不上掩饰,她拳脚“还算可以”的秘密了。恰到好处的一脚下去——喝骂连连的李南征,就马上闭嘴,双手抱住肚子,蜷缩成了一个大虾米。疼。真疼!疼死老子了。没想到这个小不点,竟然是个打架的高手。难道她真是美杜莎来的小弟?哎哟我糙,她敢踹我的屁股!?该死的,她踹我胃部的这一脚,为什么会这样疼,让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在这儿当死狗,被她踹屁股。我可是大乡长啊——胃部疼的李南征眼前发黑,心中愤怒的咆哮着,老半天之后才有了力气。猛地翻身坐起,怒目看向了韦妆。等等!四周没人吧?如果让人看到我就像死狗那样,被一个小娇憨拳打脚踢了老半天,那我以后还有脸活吗?李南征慌忙转动脑袋,东南西北的飞快扫视了一圈,心中松了口气。还好。除了蹲在那儿,恶狠狠盯着他,却始终在低声抽噎的韦妆之外,离他最近的人,也得在八百米开外。“渣男,你凭什么笑话我?”“我对数字迟钝,就是你笑话我的理由?”“你信不信我把你,吊起来抽?”“吊在路边的树上,扒掉你的裤子,用柳条抽屁股。”韦妆边哭,边咬牙发狠。怒愤填膺的李南征——则像一根沙雕那样,呆呆的看着她。——————可怜的南征,遭遇小秘书的殴打。祝大家傍晚开心!:()官场,女局长助我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