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不爱眨眼,在时停话落后,快速眨了好几下眼,苍白眼睫晃出了心虚的白影。
“津液……指代的不止是唾液……”
时停怔住:“嗯?”
接下来的话似乎让沈慈难以启齿,他说得磕巴,时停认真去听,才凑出了完整的话——
“还包括你的泪液、血液,还有汗液。”
前面两种液体时停还能理解,汗液又是什么?
“你要怎么提取汗液?我去跑一圈,收集起来给你?”想到什么,时停勾唇浅笑,“还是,需要我跟你做一次?”
苍白面颊已完全被绯红取代,沈慈羞窘地抬不起头来,轻声道:“不、不需要……”
这个回答让时停有些意外,同时,心底升起一股可惜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快被‘时停’给同化了,遇到长得顺眼,合自己心意的男人,就迫不及待扑上去,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这不应该。
时停将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了下去,问道:“那需要怎么做?”
沈慈:“不、不需要做全套。”
时停:“……”
时停怀疑沈慈在跟他亲嘴之后就成了个结巴,一句话要分两次来说。
这大喘气,能把人的情绪吊着上下摆弄。
时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想法再度冒了头,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亲个嘴而已,沈慈会让他将衣服全部脱了。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不需要做全套?意思是,你只摸摸亲亲,不进去,对吗?”时停说的直白,说的也正是沈慈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话只有从渣男口中才能说的出来,沈慈没有说,全靠时停猜出来的,因此,时停一点都不觉得沈慈是个渣男。
眼前的家伙清纯的要命,要做的却都是邪恶的事情。
不管沈慈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真纯洁,时停都愿意入这个套。
他享受逗弄沈慈的快乐,就算是假的,过程是快乐的,那就无需在乎是真是假。
时停往沙发上一坐,抽出湿巾纸,瞥到食指上的鲜血时,忽然又打消了擦拭的想法。
他将湿巾纸扔回了盒子里,张口含住那根食指,将指腹上的血液舔舐干净。
期间,他紧盯着沈慈,沈慈垂着脑袋,像是未曾发觉他做了什么。
小水母悄无声息地钻出了自己的洞穴,趴在最靠近时停的缸壁处,猩红光芒在透明脑袋里闪烁,刚长出来的触手比先前粗了一倍,在水中疯狂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