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灯饰研究专员”迈开步子离开书房,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打guness黑啤酒。“呲啦~”啤酒泡沫绵密地拥挤到瓶口,赵东屿终于停止了他关于天花板吊灯的研究课题,坐起身接过谭耀递过来的罐装啤酒,呷了一大口,咽下七分泡沫三分液体,嘴唇上还残留着一圈白色胡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说吧,你和何羽茜怎么了?”谭耀也打开一罐黑啤,在赵东屿身边坐下。赵东屿仰头又灌下一大口,冰凉的液体缓慢地流入胃中,中和了灼烧的内火。“我们吵了一架。”“为了什么?”“我感觉到她现在很排斥和我在一起。”赵东屿皱起眉头,褶皱里全是痛苦在哽咽。谭耀惊讶地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三口并作两口,一罐啤酒很快被捏成扁饼。赵东屿顺手打开今晚的第二听易拉罐,酒劲有些上头,但痛苦的意识依然清晰:“她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说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创作空间,ok我认了。”“她不愿意和我一起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说是怕被舆论打扰到,ok我刚刚躺在这里的时候也有点想明白了。”“可是……”赵东屿欲言又止,磕磕绊绊地说出些无法连贯的词句,像是喝醉了,又像是什么事情无法启齿。赵东屿回忆起最近俩人的亲密举动,脑海里不断闪回的是何羽茜下意识伸手推开他的表情,分明写着“抗拒”两个大字。毕竟是兄弟,心有灵犀一点通,谭耀稍作思考就明白了,他举起啤酒罐和赵东屿碰了碰,酒花四溅,洒在桌上,洒在沙发上,洒在羊绒地毯上,洒在他们的手上,冰凉的温度感受得如此贴切。“女人啊,真的太难懂了。”赵东屿苦恼地双手捧住后脑勺前后搓着:“从小到大,我就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谭耀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于是附和着说:“是啊,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关于这个话题,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自然是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午夜十二点,这俩在业界叱咤风云的人物,横七竖八地躺在羊绒地毯上,茶几上茶几下凌乱地散落一地喝空的啤酒罐子。“话说你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拿到王力日记的?”谭耀醉眼朦胧地问。“放心吧,没有做违法的事情。”赵东屿慵懒地回答。“说说呗,单纯好奇。”“其实说来也简单,我帮王力他们家找了个住家保姆,顺便探探口风。”“王力他老婆没怀疑啊?”“谎称是公司的抚恤呗,她一直不知道老公到底是干嘛的,只知道在沪市有房有车就着急嫁了,这下终于知道了——家政公司副总经理,听上去是不是还挺体面的?”“没想到啊,你考虑得还挺周全。”“你猜王力把日记藏在哪里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谭耀被这问题提起了兴致:“你既然这么问,肯定是放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嗯哼。”赵东屿点头示意。“不会就放在枕边吧?难道他老婆是个文盲?”赵东屿不禁被谭律师丰富的想象力所折服。“拜托,我国的扫盲运动早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就开始了好吗?”谭律师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那里已是一片青茬。“厕所水箱?天花板吊顶?床垫夹缝?鞋柜暗格?”答案层出不穷,不肖想,谭律师以后的私房钱肯定藏得很绝妙。“都不是。”“我知道了!他没藏在家里。”谭耀忽然茅塞顿开,因为住家保姆的关系,他的思维已经被引导定格在了王力家中,但仔细想想就知道,把这么重要的物证放在家里是多么冒险的一件事。“果然是谭律,聪明!”赵东屿露出赞赏的眼神。“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揭晓答案吧。”谭耀催促着。“杀手这个职业,有今天没明天,王力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职业经历写成日记?如果日记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赵东屿条理清晰地分析道。“所以我决定从王力的生活环境入手,了解他的内心世界。我让保姆每日向我汇报她在王力家中的发现,事无巨细地全部都要汇报。”“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收获,保姆的汇报内容几乎全是围绕着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直到有一天,她在收拾屋子时的一个偶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