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的幻听吧。但那声巨响和闪电,实在太过真切,……我迷惑不解地看了看那颗芥菜。
我俩小心翼翼地将角虫放在了一块平滑的木板上,观察它的角。我坚定地断言:你看,它的角指东,明天东边有雨。
当然,第二天天气晴朗得出奇,烟儿一直到晚上还笑个不停。
我强辩道:可能是角虫今天心情不好,方向指错了。
烟儿一本正经地说:那我们得帮它改改方向。
于是,我俩决定每天观察角虫,记录它的预报,结果发现这只角虫根本不靠谱,但这成了他们每天必做的小仪式。
最后,我俩用木棍在地上画一个简单的晴和雨,由角虫来决定。
每次角虫选择错误,便用草根挠这个虫子的痒痒。
岳念蕾一听就喜爱上了我们这种乡村生活!
她在京都,没完没了的学文习武、各种社交生活、严格的礼仪训练,……让天性活泼的她进入少女时代之后每天都非常郁闷!
在因为看到芥菜而出现幻听之后,一天我找到师父,想跟他要一些银子——我作为三皇太叔李正法一脉的唯一嫡亲正孙,家中已无田亩商铺,仅在京都等地有数处房产,还有存在银庄的七十六万金铢,都由圣上转交给我师父代管。
接连五天,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在腌芥菜,让我觉得啼笑皆非,实在羞于跟任何人提。
我跟师父说,是母亲常给我做这个菜,我很思念她,想念母亲的手艺,而且想自己来按母亲教的方法腌制。
师父马上同意,给了我二十文钱,我摇摇头:我要10金铢。师父傻了:两文钱便就可以买一斤芥菜吧?
我坚持要这么多,师父知道我从未给他要过钱,平时也很节俭,犹豫了一下,便给了。
我让青云门的厨师一次性地买了五百来斤的芥菜(北方地区芥菜本就不多,当时把通县和周边乡镇所有的芥菜全部买下来),放进十八口大缸中日晒夜露,等到长出三四厘米长的绿色霉菌后,又让大胖火夫加入陈年卤汁,再将缸密封深埋起来,一同埋进去。
大胖火夫试探着问:你这是腌芥菜?
我摇摇头。
大胖火夫也摇摇头。
只有号称武林医圣的国手四师叔若有所思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回到现在。
岳念蕾挺羡慕烟儿有我这样一个同伴:我现在就在这个楼里跟你们一起住了,好不好?
我终于不用回家了,我的父兄长辈天天逼着我学武,我都烦死了!
我也是啊!
烟儿一下子有了共鸣,完全把她指责父亲、让他几乎晕倒的事抛在了脑后,找到了知音,非常开心!
你以后就跟我一起住吧!我们仨就一块儿住这个房间,这里光线最好!岳念蕾一怔,不解地看看我。
我住在楼西头那间。我慌忙解释到。
从小到大,烟儿都是搂着我睡,直到我十三岁才分室居住。
这场比武过后,我似乎预感到自己的青春期要经历很多痛苦和折磨,每天学武比他人要多出两个时辰。天娇剑法在短短三个月内就达到第二层!
这套剑法我是稍晚一点才开始学的,从我拜入青云门,师父就把参合掌的全部掌法传授于我,我每天至少练习四个时辰,掌法已经了然于心,但内力修为却成了大问题,没有内力,参合掌甚至比不上最普通的八卦阴阳掌。
参合掌之根基全在于内功。
《参合道》包括上部的《绿息功》和下部《极乐功》,以内力来辅助玄妙绝伦、变幻莫测的参合掌:参合掌堪称天下第一掌法,如果修到第九层,应对武林三神尊这种级别的对手也不无获胜的可能。
绿息功需要男子身体发育成熟才可开展,我14岁才开始修习,只打了一个基础,就不得不停下来了。
大师哥丁浩天和皇城司派驻青云门的监事老马走得很近,师父一度和老马有过很尖锐的矛盾,丁浩天便冲在前面,和师父翻了脸,叛出师门时竟然窃走了下半部的《极乐功》。
后来隆德皇帝态度鲜明地支持师父,老马只能让步。
在《参合道》这门内功中,绿息功和极乐功各层都分别有对应的绿息气机行脉、娇红气机行脉,真气在各经脉的运转皆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