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坤本来在一间房间里对几个光头、平头、刺青的青年严肃地开着会,不料,二狗闯了进来,在他耳朵边小声说:“良哥来了。”
罗子坤马上站起来,对其他人郑重地说:“会议暂停,你们坐在这里,谁也别动,更不能出去,等我回来为止!”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什么事呀?马上就要进攻青狼帮了,在这紧要关头,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一个手臂满是刺青的青年说。
“我猜,可能是坤哥去见什么人了吧?”
一个平头想了想。
“什么人这么牛?能让坤哥那么在意?”
一个光头含着烟,口齿不清地问。
“……”
罗子坤可不管手下好奇的议论,来到护栏边罗子良的身后,双手不断搓着,像小学生遇到老师似的,小声说:“良哥,你找我?”
“是呀,我还真有点事要找你这个大佬帮忙呢。”
罗子良转过身来,笑道。
罗子坤吓了一跳,冷汗都差点冒出来了,急忙说:“良哥有事吩咐,有事吩咐……”说完带头走向另一个房间。
来到房间,罗子良把到香港遇到的事情说了说。
“八成是那个苏自轩派人干的,这样的垃圾,我找人把他也做了得了。”
罗子坤愤愤地说道。
“别乱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得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光靠热血是不行的。”
罗子良严肃地说。
“那怎么办?”
罗子坤问。
“这样,你找几个机灵点的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事情马上向我汇报。让去的兄弟,千万注意安全。”
罗子良说。
他过来找罗子坤做这件事情,也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要惩治政府里面的一个害群之马,却让一个社会上的混混来插手,这不能不说是社会的一种悲哀。这苏自轩虽然只是一个派出所副所长,但似乎人脉关系不错,谭馨月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很难动得了他。
“知道了,良哥。”
罗子坤认真地说。
自从寄来了那个信封,对方再也没有什么动静,罗子良也按部就班地上下班,一切似乎从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几天以后,罗子坤那边却传来了一个和谭馨月事件风牛马不相及的情况。
前几个月,罗子坤下面有一个兄弟的表舅在一家海鲜城吃饭,发现鱼不新鲜,就和店家发生了争执,没想到那家店老板的两个儿子跑出来和那个兄弟的表舅撕打,最后,那个兄弟的表舅被店老板的儿子刺死了。
这个案子就是苏自轩办理的,诡异的是,店老板的两个儿子杀了人,最后其中一个只被判了五年,一个判的还是缓刑……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从古至今天经地义的事情,即便有一些其他的因素,至少也应该判个无期,或者十五年以上,才合乎逻辑。杀了一个人,只判了五年,把别人都当傻瓜?循私枉法到如此程度,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但是,绝不只是一个苏自轩能办得了的,其背后肯定还牵扯更多的人,更高级别的官员。调查越深入,让罗子良越头痛,有些东西可不是他能撬动得了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非但没有结果,他还有可能会陷进去,万劫不复。
罗子良在纠结中思量,在无奈中徘徊,最后还是觉得不宜把范围扩大,还是以谭馨月事件为突破口,有针对性去调查。
但是,唯一的知情人王方芳却出了意外,没有人再能证明苏自轩那个晚上去过海天一色酒吧。罗子良曾经答应过谭馨月,要还她一个公道。
酒吧的监控那几天莫名其妙的坏了,这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