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妈妈在医院里一看到我的到来,就会先开心一阵,进而低头啜泣。人在生病时是最脆弱的,那时我妈虽然已经割掉了阑尾,但伤口尚未愈合。大概是疼的吧,她有时会用手搂着我,然后呜呜地哭起来。舍不得我是自然的,但我想眼泪中也有对未知的留学生活的恐惧成分在。而每次我看到妈妈哭,就也难过地跟她一同哭。那时我还不知道,用不了十几年以后,我也将像妈妈那般远离家乡求学工作,远离自己的父母和家人。但我的老妈始终还是个要强的人,她在医院躺了还不足两周就出院了,因为招待所有一大堆工作等着她交接,一大堆材料等着她亲自去办。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还没等我妈正式办理完停薪留职,客房部副经理蒋萍却比她更快一步离开了市政府招待所。蒋萍办理了病退,至于是什么病,病情不详。突然之间,正副客房部经理竟然几乎同时要离开市政府招待所!一时间,招待所有关客房部的八卦讨论,在中午的员工食堂炸开了锅。钱静唧唧喳喳地说:“客房部今年流年不利啊!正经理要停薪留职,副经理办了病退!小白,你天天在客房部,就没看出任何端倪?”小白继续大口吃着中午的大酱芸豆炖排骨,只是爱理不理地回了一句:“没看出来,我啥也不知道。”作为同期加入招待所的员工,小白其实不怎么:()政府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