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染这才迅速含着糖丸掩盖住嘴里泛起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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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墨堂内。
“查到地牢那人以前是皇宫内的侍卫。”
郁禄站在谢渊身侧说道。
谢渊坐于桌案前,不禁勾唇一笑:“哦?是么!”他似猜测到些什么。
“他祖籍金陵,因家道中落,这才上了京城来进宫阴差阳错间被皇上选了做贴身侍卫。”
郁禄一一汇报着,又顿了顿,道:“金陵家中有一老母,每月都会寄些银两回去。”
谢渊沉吟片刻。
“将消息散出去,就说这人假死,如今一直被关在王府地牢。”他气息微沉,口气不容置疑。
郁禄领了命便准备离去。
只是心中略有犹豫,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谢渊。
谢渊察觉到,只轻蹙眉,开口:“还有何事?”
“今日王妃用了安胎药。”
他终究将今日所见的说了出来。
谢渊一听,不禁再问:“当真?”
“属下亲眼瞧见王妃身边丫鬟冬青亲自抓了药熬制,原本属下也心存疑惑,但她所抓药方正是安胎药所用的九种成分。”郁禄如实说道。
谢渊沉默良久,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挥挥手,“先下去吧。”
待郁禄走后,谢渊安静待在书房内,直至日落西山,他这才抬手端了杯茶全部一饮而尽,转身朝门外而去。
他似是做了决定,头也不回地来到月牙台。
此时月牙台院内漆黑一片。
他并没让下人通传,只径自向着卧房走去。
卧房内灯火通明,丫鬟冬青正站在归染面前,一字一句默念着医书上的药材名称。
因府内所有房门前都不设门槛,他推着轮椅轻松地进入。
归染此时拿着医书认真对照着。
冬青正磕磕绊绊地默读,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动动脖颈。
忽然她转过了头,看向来人,声音顿时停住,愣住。
“别发呆!”
归染听她没了声音,缓缓抬起头来。
“殿下?”
她看向正对面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