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暗自想着,他深爱的女子怎么告白都这般霸道,又这般让人心动,真是让人爱到骨子里了。
“但若真的到了走不下去的那日,那你也不可欺我瞒我,早日说清楚,咱们一别两宽,绝不互相折磨。”
高和丰覆上木晏清的手,狭长的黑眸深情地凝视着对方,眼中满是温情蜜意,说道:“我可喜欢纠缠了,你可千万别放过我,要好好的折磨我一辈子才行。”
木晏清与对方说正经的,对方竟然说出这种浪荡的话来,还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实在是乱人心弦。
“我和你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高和丰将木晏清拉入怀中,在她红透的耳边低喃,“我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木晏清耳边响起,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震动着她的耳膜,让她只觉得耳边呵过来一团热气,痒痒的,让她心神微荡,激得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对方紧紧地抱着自己不撒手,而此刻的气氛又实在暧昧,让木晏清无所适从,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
“你……你快些休息吧。”
木晏清只得推开高和丰,让他在马车内的软塌上休息。
虽说他们的马车相对来说较为宽敞,可高和丰身量高,睡在软塌上还是得缩手缩脚,显得有些局促。
木晏清给高和丰盖好棉被,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清清,你也睡下吧。”
“地方太小,我们两人怎么睡得下。”木晏清轻拍了拍高和丰,“你睡吧,我靠坐在一旁,打个盹儿就行了。”
“你先躺一会。”高和丰固执的说着,并往里面挪了挪,给木晏清腾出一点地方,“躺一会嘛。”
木晏清抗拒不了高和丰的撒娇请求,只好挤了上去。
高和丰终于满足,将她整个人都揽在了身上。
说实话,这种缩手缩脚的睡姿实在难受,可高和丰竟很快就安心的睡着了。
木晏清等对方睡着,便轻手轻脚的坐起身,坐在马车上,趴在软塌上凑合休息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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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了数日路程。途中,遭遇了几次刺杀。
这些刺杀行动背后的主使分属不同阵营,但目标明确,不是余长军,便是高和丰。
而早在这几次刺杀之前,秦之毅已经暗中处理了几批。
高和丰对此类情形早已习以为常,神色镇定,波澜不惊。许多势力都不想让他再回帝都,更想让他死。
随着离帝都的距离逐渐拉近,木晏清愈发谨慎,巡逻护卫之责丝毫不敢懈怠。
终于,在铁胜军的护送下,众人有惊无险地踏入了都城。
木晏清入都城前,帝都便已开始议论纷纷。
然而,众人热议的并非这位镇守一方、初露锋芒的女战神的赫赫功绩,而是津津乐道于那状似厉鬼、彪悍强势的“母夜叉”的骇人容貌。
直到大军入城的那一日,百姓们好奇地驻足观望,才发现那传闻中的夜叉,竟貌若仙子,一眼惊鸿。
她骑在高头骏马上,身姿挺拔,位于队伍最前方。
虽妆容简洁,却难掩艳丽容貌,且不似寻常官家小姐那般柔弱娇美,反而透着利落潇洒,更添几分飒爽英气。
此等模样与传闻中的“母夜叉”天差地别,众人甚至开始怀疑眼前之人并非木晏清。
而铁胜军身披甲胄,手握重兵,步伐整齐划一,气贯如虹。与平日里他们见到的帝都县衙内的官差府兵相比,其精神风貌,实有云泥之别。
他们皆听从前方女子号令,此女子若不是北境统管三军的“母夜叉”木晏清,还能是谁?
迎接木晏清等人的使臣早已等候多时,为首官员宣读口谕,见到木晏清接旨,也十分诧异。
完成交接事宜后,宣读圣旨的官员边将六皇子达来依及众位将士送往迎宾馆安置。
木晏清、高和鄞等人一路奔波,旅途劳顿,获许先沐浴休息,静候天子召见。
高和鄞本欲邀请木晏清与高和丰前往他的府邸居住,但高和丰婉拒,他在帝都自有宅邸,于是便带着木晏清回到了自己从前居住的宅子。
马车缓缓穿过繁华的街道,驶向高和丰的住所。木晏清轻轻掀开马车车窗,目光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