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姐姐,你看用这个绳子换上去可以吗?”瓜子的小棉袄上原本有两条装饰用的粉色棉绳,系着蝴蝶结,她解开其中一条,长度和相机的挂绳差不多。
“哎呀瓜子,你可真是我的小棉袄啊!”雨林抱起瓜子亲了她脸蛋一口,南音替她换到相机上,之前那条黑色的挂绳随手和读卡器放到了一起。
“叩叩叩。”有人敲门,南音走过去将门打开,是早上电梯里见到的那个伴郎,他说李妈喊可以吃饭了。
因为时间比较赶,做的是臊子面,红红的辣椒油漂在汤面上,吃多少自己盛,雨林刚被那相机上的血迹吓到了,没什么胃口,加上不能吃辣,直接不吃了,李妈也没管她,南音随便吃了一点面,辣的够呛。
“今天下午请了酒店大师傅来做菜,晚上要摆回门宴,这是请帖,你们不会做饭的去给邻里乡亲发一发,态度要好,每一位来赴宴的都包五百红包。”吃完后,李妈对南音说道,递给她一沓红色的请帖。
只有见过婚礼派帖的,还没见过回门宴也发请帖,而且分明就是给钱买人头啊,真不知道新娘怎么想的,南音心里嘀咕,嘴上倒应的痛快,正好可以去附近转转,没准会有些线索。
带着雨林和瓜子出了门,毕竟是大年初一,在99年那会儿年味还很浓,人们一个个喜气洋洋的,见面都会停下拜个年,寒暄两句。街对面有几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正聚在一块说话,中国大姐们可是邻里消息最灵通的。
“大姐们过年好,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南音走过去先给她们拜了年,瓜子和雨林也跟着。
“哎哟,这娃儿长得真好看。”一个大姐摸了摸瓜子的小脸蛋,瓜子就朝她笑,大姐高兴的掏出一把糖果塞给瓜子。
“我是何家的伴娘,今晚是回门宴,想请大家来赴宴。如果赏脸的话每位来宾封一个五百的红包。”南音将请帖递了上去。
几个女人互相看了一下,有些犹豫,或许是不太想去,但是吃一顿饭就给五百,这在当年不是一小数目,终于有个大姐率先接了请帖,毕竟新娘给的实在太多了,其他女人见有人带头,也都纷纷接了。
“何家那小菲啊,竟然会做到这份儿上,也真是绝了。”第一个接了请帖的大姐打开看了看,叹息道。
第122章卷二·第52章印记九:莺莺传09
这正是南音想听到的话,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就是被请来做伴娘的,也闹不太清楚。”
打开了话匣子,大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将何家八卦了个底朝天,南音终于了解到了不少信息。
何家在太白县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只有何从菲一个独生女,从小视作掌上明珠,起了三栋洋楼,何家父母住一栋,两家老人住一栋,何从菲自己单独就一栋。
何从菲又生得标致,县里多少年轻人都想和她结婚,甚至愿意入赘,那真的是少奋斗三十年了。可她没看上任何人,连县长公子追求她都不屑一顾,到了二十多岁了也没有谈过恋爱。
去年年底,何从菲突然带了个男朋友回家,就是新郎徐晚稹,而且性情大变,比以前暴躁了许多,马上就喊着要结婚,催促家里人筹备婚事。
何父一调查,这徐晚稹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从小就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而且没有正经工作,号称自己是诗人,整天就写些酸诗,偶尔投给杂志报纸,换点稿费糊口。
原本穷倒没什么,何家也不缺钱,若是真的女儿喜欢也是可以的,让他做上门女婿就是了。可偏偏徐晚稹还很风流,仗着自己一副好皮囊,又会写两句诗,哄得许多小姑娘都很倾慕他。
徐晚稹本真渣男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也数不清玩了多少女人。就这么一个斯文败类,怎么看也不是良人,何家长辈自然竭力反对。
可何从菲就是对他死心塌地,口口声声说非君不嫁,此心不渝,求父母成全,甚至想要以死相逼。何母是过来人,她知道女儿这样会毁了自己一生,硬是不肯松开。
闹了大半个月没有结果,一月初的时候,何从菲忽然说想出去散心,喊上了自己多年的好友,何家父母以为她想通了,就同意了。
不曾想何从菲刚离开一日,第二天就出事了,晚饭后有人路过他们家,闻到很臭的煤气味,使劲敲门也无人应答,只好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