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千岛言瞬间想起那份他所看见的文件里出现的地名,“是日本?”
“嗯。”费奥多尔低沉的嗓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与软绵,“不过,到时可能会很危险,那些人可能已经在横滨设好了陷阱等着销毁你。”
“哦……原来是销毁我啊。”千岛言点了点头,表情平静,像是早有预料。
“你不问为什么即使这样我也要带你去横滨吗?”费奥多尔单手撑着脸颊,以跟对方同样的姿势对视。
“因为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吧,你冒着危险潜入实验室得到我,也是为了想要顺利从众人手里得到那个。”
千岛言点了点嘴角,思绪转的很快,“是能够完成你愿望的东西,这样的话……是可以实现愿望的异能道具?毕竟哪怕我异能再强,终归我也是个异能者,并且在我拥有自愈的情况下,你杀不死我,而我哪怕异能再强大,也不可能杀光世界上所有的异能者……”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盲点,沉吟片刻,“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的自愈能力……平常的攻击都杀不死我,也许那些人手里会有能够杀死我的办法,但如果我因为意外死在那些人手里——你会很困扰吧。”
“您比我想象中的更为优秀。”费奥多尔眼眸里浮现出笑意,“请不用担心,哪怕真的遇见险境,我也不会放弃你的,因为我们是可以完全信赖彼此的同伴。”
……
但事情发展的有些超出费奥多尔预料,他本来以为以「钟塔侍从」的矜贵与高傲会选择施压给日本政府,借出装置让他们在横滨布好陷阱守株待兔。
这样成功率是最高的,同时也能够把自身损失降低到最低,从而达到借刀杀人的完美计策。
然而事实却是那些人跟发疯了一样毫无理智,别提什么计策,甚至公然在其他国家实行抓捕,当其他国家忍无可忍去搜查那些人的身份,想要向「钟塔侍从」讨要个说法时,却发现那些人是没有身份的、宛如幽灵一般的存在。
所有人都清楚那些人的身份,但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钟塔侍从」的人。
像是早有预谋,也像是想要用这些人来证明「钟塔侍从」的尊严不容侵犯,无论是谁染指都必将用鲜血偿还。
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特别棘手,可能主要问题在于这里不是俄罗斯,不在费奥多尔主场,同样也不在英国,不是「钟塔侍从」可以肆无顾忌出手的地方,对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同时也确实把这步棋下在了费奥多尔意料之外。
费奥多尔思绪发散,快速思考眼下能够躲避追杀的方法,对方似乎是已经在连续的行动失败中弄清楚千岛言异能方向了,因此派来的异能者都开始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千岛言的异能范围他一直都没能摸清楚,也许是因为“空白”没设定,也可能是这也随对方情感而定。
千岛言手里捧着一个纸袋,乖乖地坐在对方身边,嘴里塞着棉花糖,他目光望向头上的天花板,或者说是地面。
“他们来了。”
这一句话让费奥多尔思绪一瞬间回拢,千岛言骤然起身拉开对方,锋利的刀刃破开天花板刺入他们原本所在的位置,碎石从上面往下落,那把刀很快化作异能光点消失。
但接连不断的刀刃连续刺穿天花板直逼他们而来。
千岛言搂住费奥多尔的腰,带着对方不断往后撤,他听着耳边敌人心声判断出所以攻击再完美躲避。
此刻千岛言身高已经仅比费奥多尔矮半个头,因此后者并没有觉得姿势让他难受。
费奥多尔低声在对方耳边指出退路,“前面有一个离开的通道,通往最繁华的商业街,也许有人已经在守株待兔,毕竟这些天他们追杀我们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这片区域可能已经被清空成为了‘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