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儿双手夹住靳斯年的脸,小心翼翼轻吻在他下唇,怕是梦,只敢浅尝。
靳斯年并未回吻,他目光看着她,“怎么样,老爷子请你一起过节,帮你体验家庭温暖,有没有很感动?”
棠妹儿摇摇头,“可能我天生就是白眼狼,纵使靳老有十分真情,想拿温暖感化我,可我却没办法入戏。”
借别人的家庭,获取一丝温暖,终归是暂时的,不是不想沉沦,而是清醒的人无法说服自己。
棠妹儿看着他眼睛:“孤独就是孤独,一万个人从身边经过,都没有意义,只有对的那个人,才能稀释掉那份寂寞……”
寂寞正在被稀释,以高浓度的温柔。
眼神已无法克制,靳斯年闭上眼,如海般汹涌的感受几乎将他淹没。
他将人按入怀中,呼吸渐渐浓重。
遥远的教堂,钟楼荡起赞歌,圣人要永生,凡人只求嵌合。
在这个鲜红浓绿的夜晚,终于等来这一刻,跨山跨海,也要将对方拥入怀里,不然,千疮百孔的灵魂,要如何升入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