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兰心内一惊!着急道:“我怎么了?你快说!”阮老爷看了一眼阮眠,顿了一会后才说道。“阿箬姑娘,你这是……喜脉。”此言一出,旁人纷纷怔愣。就连阿箬兰都不信:“喜脉??你可别是个庸医!!再仔细给我诊断诊断!”而此刻齐南峰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对着阮老爷便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你这庸医!!别出来祸害人啊!她怎么可能是喜脉!!这肯定是假的!!”说完又看向阮眠,怒吼起来:“好啊你们父女,打着坐诊的旗号诓骗银子是吧?我要去告诉所有人你们的黑心肠!”阮眠忽然笑了,别有深意地看向齐南峰,反问他。“哦?齐公子怎么知道我父亲诊断出错?你又如何判断阿箬姑娘不可能是喜脉呢?”阮眠的这个问题,着实把齐南峰给问住了。他顿愣一下,几乎是要脱口而出:“我自己是什么样的我……”可话还未说到一半,他忽然意识到这可是与自己名声相关,若旁人都知道他不行了,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所有人的笑话?他被堵到说不出话,犹豫之际,阿箬兰忽然走来,一巴掌便扇到他的脸上。“这有你什么事?!”齐南峰都没来得及发火,阿箬兰便怒瞪着眼睛,看向阮眠和她父亲。“你们诊断的可不假?当真是喜脉?”阮眠笑了笑,淡然道:“若一个行医者,连喜脉都诊断不出,分辨不了真假,还有什么资格叫医者?”“阿箬姑娘信不过,那等几月后肚子隆起了便见分晓。”说完这话,身后忽然传来刘氏的声音。她也是听到元喜过来通报,告诉她:“夫人!夫人,方才阿箬姑娘去求诊,那阮家人说阿箬姑娘有喜了。”说完心里还一阵酸涩,可刘氏一听,顿时大喜,难以置信道:“真有喜了?!”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冲到人群中便放声大笑:“儿啊,儿啊,咱们老齐家有后了啊!你爹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她激动不已,要知道盼着这个大孙子盼了多长的时间。原本刘氏都对自己这个儿子失去了希望,没想到这会却给了她惊喜。于是赶紧走到阿箬兰身边,好言相说:“阿箬啊,你如今肚子里有了我们齐家的后代,可要万般小心!!以后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让元喜去做。”元喜一听,脸色微变,但也不敢多言。可阿箬兰却对刘氏的喜爱漠视不已,只见她别有深意地紧盯着齐南峰,一言不发。刘氏却是喜到昏了头,转眼看见阮眠时,还不忘挺直胸膛阴阳怪气。“我说真是老天爷开眼了!终究是舍不得我们老齐家断后啊,想当初娶了个儿媳妇结果未有所出,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连个孩子都没有。”“甚至还能心安理得地和离,真是天大的笑话!要不是我们老齐家个个心善,懒得与之计较,那儿媳妇早该被拖去浸猪笼,跪在祖宗面前日日忏悔了!”话音一落,章氏赫然出面,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一盆稀泥哗啦泼到刘氏脸上!顿时刘氏像吃了屎一般,被黢黑的稀泥和了一脸。“少在这说这些可笑的话!我女儿嫁入你家第一天便守了寡,还吃你的喝你的?这些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若非我女儿用嫁妆贴补!你们齐府的人早饿死街头横尸遍野了!如今怀了个孩子,真以为要生龙种了啊?鼻子都翘到天上去?我女儿岂是你这泼妇能说道的?”向来温柔的章氏,听到刘氏的这些话,都忍不住爆粗。当着众人的面,怒吼出声。“往后你们齐家人都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说看病了,但凡敢靠近我们这,我非要撕烂你的嘴!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你撒泡尿看看你自己,如今连个奴隶下人都不如!还要仰仗着我女儿发善心收留你们!沦落成这样,还敢说这些腌臜话?不知死活!方嬷嬷!”章氏一顿子劈头盖脸,旁人没有谁反应过来,就连方嬷嬷都被震惊得慢了半拍。紧赶慢赶地上前:“夫人。”说完章氏就示意她去屋子里拿那些用来糊篱笆的稀泥,两人齐刷刷地把这些东西往刘氏身上倒。刘氏连连后退,被气到话都说不出来,来来回回只有一句。“你这泼妇,泼妇啊!!”这闹腾腾的现场引来不少人,阮眠看那刘氏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眸一沉,拦下章氏。“母亲,稍安勿躁。”说完便走到刘氏面前,扬着淡淡的笑意开口。“齐夫人,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宽厚的一个人。”此言一出,刘氏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哼哧起来:“你才知道?”阮眠笑出声:“是啊,我才知道,毕竟那孩子的爹不是你儿子,你都能视若亲孙子,想必……这些日子已经和阿箬姑娘情同母女了。”“如此宽厚,只能说齐夫人的确是个‘善心’人啊。”“你说什么?”刘氏顿时睁大眼睛瞪了过去。阿箬兰那目光似要杀了她一般:“你胡说八道什么!”阮眠只是看向齐南峰,发现这人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想嘴硬的时候,率先一步打断了他的鬼话。“往后你们齐家香火中断,也不必在这事上花费心思了。齐公子,你说是吗?”齐南峰脸色惨白,瞳孔骤缩,还死不承认!“你……你这个毒妇!谁说我们齐家要断后了?阿箬兰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喜脉还是你和你爹诊断出来的,你又想诬陷我什么!”闻言,刘氏也跟发了疯一样:“阮眠你怎能如此恶毒!和你母亲一起来欺负我们是吧?我儿子好端端的,你却咒我齐家要断香火?你存的什么心,你……”“你儿子是好是坏,还能不能生儿子,你何不问问他自己?”“不然……问问阿箬姑娘也行。”刘氏看到齐南峰顿愣的眼神后,心里隐隐升起了什么,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但她也不相信这是事实!:()和离惨遭抄家?搬空渣夫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