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啊阮娇,敢情你以前也是在骗我,哪有什么和我相守一生的想法啊!你是不是骗我!!”阮娇呸了一声,一下子跑出了老远。“那又如何?如今你都成这样了,好自为之吧!还想和以前那样快活不成?痴人做梦!”看到往日对自己娇软,有求必应的女人,如今面目可憎,齐南峰恨不得亲手掐死她。可他又遭受着身心折磨,哪里还有那气力。阮娇越走越快,可千万不要让那晦气玩意跟上自己才好!以后眼不见为净,等和阮氏的人搞好关系,他们接纳了自己,那她就有了靠山,再也不要和齐南峰那等恶臭之人相交。另一边,圈养了小猪仔和大白鹅后,接下来的两日,阮眠又利用此前发现的粘土,做了不少的器皿陶罐。分发给一些认识的人,甚至还带人去附近的山里采摘冬菇。除此之外,阮眠和家人一起把附近的平地开荒,随着积雪渐渐消融,柔软的土地也逐渐显露。把石子杂草树枝都清理掉,很快就挖出好大一片空地。干等着兵变结束,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谁也不知道武恒能不能回,只能学着阮眠他们那样,打着住下来的想法,一心劳作。这样日子也过得有些盼头。有了可种植的地,那便还差灌溉土地的水渠。若是光靠挑水引水,工程量太大。而且若想种花生的话,此地就算到了夏天温度也高不到哪里去,紫外线又很强,一定要保证足够的水才能种植得更好。包括其他的玉米谷物,都要水源常伴。她与阮青松一起想了最适合灌溉的好渠道。从上游引水,再通过阮青松设计的渠道方向,能让水源源不断地流动到土地里。不过这也是在丰水期时,怎么说都要等到正式开娇,积雪融化时。具体渠道如何挖,也得等河水彻底流动起来再说。当然,目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后期的种植做准备。只等合适的天气到来,他们方可农耕。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家一户地不断开垦着其他方向的荒地,短时间内,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荒山地里,竟然有了村落的雏形。薛老爷子看到这些,一片欣慰。读书读得越发起劲,而且他还和那群孩童,一起听自家儿子的课。阮青松是他们阮家三代唯一的一个读书人,如今他所学之术倾囊相授,那些孩童学得认真,薛老爷子也学得认真。阮老爷都没想到,花甲之年竟然还会读书。阮眠则说:“父亲这是活到老学到老,知识之多,无论什么年龄都能学。”阮青松欣慰不已:“眠眠虽没上过学,但却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子。”以前不觉得,可现在他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这个妹妹了。一家人在灶火旁其乐融融,然而没过多久,陈氏竟然挺着大肚子,着急忙慌地来到门口。“夫君,眠眠,瑞哥儿去哪了?我怎么一直没见到他?”听闻此话,阮青松马上起身:“瑞哥儿?上午不还在这念书吗?人呢?”“可是去找霖哥儿他们玩耍了?”陈氏连忙摇头,心里已然焦急起来:“没有,我问过了,他们都没有见到过瑞哥儿,这……这可如何是好啊!”紧接着霖哥儿带着其他的孩童过来,都是找瑞哥儿的。平日这孩子从不乱跑,除了去找霖哥儿玩,其他地方都不去的。可如今一连几个时辰都不见人影。全家人难免着急起来,陈氏更是害怕不已。阮眠连忙安抚她:“嫂嫂莫动胎气,我现在就拉人去找,瑞哥儿聪明,肯定不会乱跑。”说完便招呼阮清和媋惜,带着云修先去了谢淮安那屋子,董侍郎他们二话不说帮他们找人了。其他的家丁,还有薛老爷子他们那些流犯,都倾巢出动。就连金铩族人也听说这消息,第一时间去往附近的山里。可一直没等来消息,就在众人心急如焚之际,阮眠忽然听到章氏的屋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连忙走过去,发现瑞哥儿正抱着章氏哭喊。而另一边则站着阮娇。疑惑之际,阮眠走上前,面色凝重地盯着阮娇:“你对瑞哥儿做了什么?”话音刚落,阮娇扑通一声跪在阮眠面前。“阿姐,不是我!!是那郑钊的妻子,朱琴儿差点害死瑞哥儿啊!”章氏也开口道。“眠眠,瑞哥是她带回来的,说是那朱琴儿发了失心疯,带瑞哥去玩,让瑞哥儿掉到冰洞子里去了。好在她途经那处,听见了瑞哥儿的哭喊。”章氏说完后,阮娇马上起身,恨恨地指着不远处的朱琴儿。“那朱琴儿本就是个颠婆子,她早年丧子得了失心疯,对孩子们都不好,时常欺凌小孩,这都是众所周知的!!”“瑞哥儿定是被她故意带到冰洞里,你们一定要给瑞哥儿讨个公道才是!”顺着她的目光,阮眠看向那朱琴儿。只见蓬头垢面的她面对阮娇的指责,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光着脚丫子在地上不知所措。她一个劲地摇头,说着我没有害他,我没有害他。阮娇气急不过,猛地上前揪住她衣领:“你敢说你没有把瑞哥丢进冰洞里吗?!我看你是失心疯发作了!你郎君呢?!把你郎君喊过来!”一听到要喊她郎君,朱琴儿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呜咽着跪下来连连摇头。看到这景象,阮眠多看了阮娇两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朱琴儿身上。正要开口,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大步走来,将朱琴儿护在身后,对着阮娇冷言开口。“你和一个颠婆子计较什么?”“颠婆子?要不是他,我们家瑞哥儿会掉进冰洞吗?若不是我运气好发现,我们瑞哥岂不是要变成那死尸了?!”阮眠听着她一口一个我们家瑞哥儿,忽然觉得可笑。她欲说出口的话,忽然收了回去。很显然,阮娇在唱戏呢,好像唱得比那南曲班子还要好。她双手环胸,索性不言语了。:()和离惨遭抄家?搬空渣夫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