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冷冷一笑,只给了她一个字:“滚。”刘氏大怒,此刻她可是有后台的人,当即扬起声来:“好啊,你等着吧你个贱妇,给脸不要脸,我倒要看看你能安生多久!”就在这时,队伍后方一阵动静传来,他们顺势看过去,只见一对人马从拐角出现。刘氏大喜:“南峰!坐在马背上的不就是南峰嘛!!是我家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啊!”她满心雀跃地奔过去,平日的老寒腿都健步如飞了。可当她走近一些后,脸色微变,在马背上的人并不是齐南峰,而是满脸威严的官差。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都是官兵,环顾下去,只剩下那囚车里的人。只见那人身穿囚服,满身伤痕,头发凌乱到遮盖了大半张脸,毫无力气地趴在囚车上一动不动,一如丧家之犬。刘氏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地捏着衣角,喊了一声:“南……南峰?”队伍里的人也都争相看来,只见被关押的囚犯缓缓抬头。齐南峰那张熟悉,但如今又狼狈的脸赫然出现。刘氏一见,干脆紧闭双眼,装死过去!!天菩萨啊!这哪是来接他们回府,这是要断送他们回府的希望啊!周围的那些人,看到齐南峰被关押成囚犯,还被打成要死不活的模样,忍不住耻笑起来。那刘氏,好大一张脸啊!阮眠双手一摊,叫哥哥放宽了心。“看来公主并没打算救他。”多了个齐南峰,这流放的日子也不至于那么寂寞无聊,毕竟……她刚穿过来就是要被他休妻的!原主在齐府受了多少委屈,甚至为他守寡三年,结果落的什么都不是。阮府其他人悬着的那颗心也终是落下,齐南峰和齐府其他的男丁被扔到队伍后面,男丁都是脚铐手铐戴得严实。对于官差们而言,又多了几个累赘,光想想就没好脸色。等午饭时,他们也不找好地方了,索性就在路边就地休息。而且连吃的都不做,就简单给他们煮了锅菜叶子汤让他们喝去,寡淡无味,也不果腹。闹得众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去附近找些果子菜叶子。但官差也发话:“谁要是敢逃,我就拿了他一家子的项上人头!!”他们没了户籍,身上又戴着镣铐,周遭都是荒山野岭,逃出去就跟死了没差。那些人也没那胆子。阮眠架起锅灶,煮了点肉干咸粥,又把从齐府厨房里搬来的酱菜配着吃,味道很是不错。她特意端了几碗,招呼翠珠和大姐过来,一起给那些官差送去。大姐有些不情愿:“妹妹,他们又不是没有吃的,给他们送去做什么!咱们都不够吃呢!”“咱们出门在外,总是要行个方便的,你不把官爷们哄好了,他们给你戴脚铐怎么办?”阮清一听,连忙点头:“知道了。”翠珠笑盈盈地解释:“小姐这招,就叫收买人心!”阮眠把咸粥端到郭勇面前,郭勇只觉得她是个有眼力见的,态度自是客气。阮眠顺势多问一句:“官爷,齐府男丁都送到了咱们的队伍里,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等会不走官道了啊?”在原书中,阮眠隐隐记得有个流放情节,就是因为囚车在队伍里,人数过多,走官道怕冲撞,遂在某些特定的路只能走小道。所以她便多留了个心眼。答案果然如她所料:“阮娘子细心,从这到下一个驿站,中间商道官道都是一起,咱们流放队伍是要避开的。等会起程后,就该往东边的小道上走了。”顺着郭勇的目光,阮眠看了一眼东边方向,那边道路痕迹少,杂草居多。心中有底后她折回队伍,借着去方便的借口,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些工具。大部分都是当初在齐府兵器库里拿的一些简单工具。她放到行囊中后又发给了阮府里的人,几乎每人都有一把匕首防身。当她把匕首交到哥哥阮青松手中时,阮青松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妹妹。“眠儿,没想到你考虑得如此周到,连这些都带了。以前我竟不知道你是那么细心的人。都怪我,当初我应该再细心一些,早点看穿齐家为人,阻拦你和……”“哥哥,流放之路艰辛险阻,先前有大人照拂,我们才得以带这些东西到身上,多准备一些总是没错的。至于从前那些事,如今都过去了,现在家人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小道上的未知因素多了去了,更何况还有突然加进来的齐南峰,阮眠总觉得他会搅事,提前提防着也不为过。而此刻,刘氏端着那碗菜汤,流着眼泪艰难地伺候齐南峰喝下去。他被打到动不了,双腿都负伤。连着饿了几天,菜叶子汤都吃了好几碗。看他这样,刘氏哭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南峰,你说这……这可如何是好,为何公主都不替你求情,眼睁睁地看着你沦落至此!她不是:()和离惨遭抄家?搬空渣夫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