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给我去办,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既如此就多谢季小将军。”沈瓷轻声道谢。
季衍随意的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他可是未来的表姐夫,总要做些事才行。
此事暂时告了一段落,虽还有不少疑点,可平白无故出了这样的事,几人心中多少是有些不太舒坦的。
这消息辗转通过楚景澄传到了裴珩的耳朵里,他虽有些遗憾沈瓷并未相信,但心中其实并无多少遗憾,反而对沈瓷很是欣赏,她能这般冷静的思考问题,是一件好事。
裴珩本也没指望着可以那么轻易的将这婚事切断。
“沈姑娘说的也确有可能,若当真是那刘氏自作主张,有这样麻烦的亲戚在,只怕后患无穷。”裴珩简单的点了一句。
楚景澄将这些话放在了心上,回到家中之后转述给了沈瓷听。
“韩公子和他舅舅关系可好?”
“这…表哥没说。”楚景澄认真的回忆了一番,确定裴珩只说了那么一句,沈瓷默默的点了点头,将这些话放在了心里。
而永宁侯府中,裴珩却知道了另一个消息。
他派人给刘氏送银子的时候,被回家的周岩给撞见了,周岩偷了些银子去了赌坊。
韩嵩的表弟周岩有赌博恶习,时常流连赌坊,又因为刘氏溺爱,韩嵩的舅舅尚且不知,周岩惧怕父亲,也只敢赌一些小钱,都是小打小闹。
周岩做得很小心,家中除了刘氏都没人知晓他有这样的恶习。
若非裴珩要求盯着刘氏,长鸣也不会发现。
“贪婪的舅母,嗜赌的表弟,还有耳根子软的母亲。”裴珩轻嗤一声,半点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人家,有这样麻烦的亲戚在,只怕到时候后患无穷。
但这些偏偏不是他说了算。
若沈瓷是裴姝,他大可以直接拒了这门亲事,如今隔了好几重,他便是想要告知真相,还得绕好几道弯,不然他都无法解释为何自己要这般上心。
何况沈姑娘也不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
“将周岩的事情透露给协律郎知晓,若协律郎不知道怎么办,就教他怎么办。”裴珩冷声吩咐,常言道十赌九输,这些日子周岩因为刘氏忽然有了银子,早已经飘飘然,迟早都会出事。
而协律郎也并没有辜负裴珩,知晓周岩好赌,为了自己的女儿,便贿赂了赌坊的老板做局,设计让周岩欠下赌债。
周岩本以为自己时来运转,幻想着就要拥有无数的金银,谁知一朝落败,输的什么都不剩,甚至欠下许多银子。
周岩这个时候才开始慌了,匆匆的回家找刘氏。
刘氏知晓周岩欠了三千两白银直接昏了过去,醒来之后眼也直了,“你,你,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平时小赌小闹也就罢了,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周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越赌越大,赢钱那一刻的感受实在是太过美妙,让他忍不住的沉溺其中。
可他赢不了了,一直赢不了,然后他想要翻本,就告诉自己就赌最后一回,谁知道…
“娘,你救救我,娘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周岩跪在地上求刘氏救救自己。
这是刘氏唯一的儿子,她自然不会放弃,可三千两白银,她又能怎么办?
“你要我怎么办?我去哪里给你找那么多的影子?”
“有办法的,有办法。”周岩抬起头看向刘氏,眼中满是激动神色,“您前些日子不是得了一百两银子,孟大人有钱,孟大人肯定有钱!”
“他们不是想要表哥做女婿吗?您让爹去和表哥说,让表哥答应做孟大人的女婿,表哥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周岩抓着刘氏的衣摆,手上青筋暴露,很是激动。
刘氏看着周岩,冷不丁的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我有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