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甘,但安久也认了,他不想再因此受裴钥的愚弄,今晚的教训就等于告诉他,这个男人没一句话可信。
回去路上,靠着椅背休息的安久感觉后颈隐隐发热。
开车的萄果见安久手在后颈腺体轻轻揉着,皱着眉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同为Omega,萄果对此现象不陌生,不禁提醒道:“阿久,你发情期是不是要到了?”
“应该是。”安久揉着眉心,“一直使用抑制剂阻断,已经快忘了发情期规律了。
萄果叹了口气,“阿久你太不爱惜身体了,抑制剂形成抗药性的话半个多月就得注射一次,要是哪天忙忘了那多危险啊,还不如去找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并不难,除亲友帮助外,市面上也有不少相关机构可以提供这项服务,不过越优质的Alpha收费越高,有一些Alpha靠这个就能发家致富。
“发情的前兆反应那么强,不会忘的。”安久平静道,“抑制剂家里还有,今晚回去注射就可以了。”
Omega一般在发情前四十八小时便会有所感应,腺体发热,身体虚浮无力,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发情开始,所以一般的确不会有Omega忘记这种事。
回到别墅已是深夜,安久在房间为自己注射了抑制剂,抑制剂是无针注射,注射口按在腺体上推进,将里面的高纯度药液推入腺体表层吸收至皮下,不到一分钟便可完成注射过程。
早上醒来,安久只感觉浑身虚软无力,他摸了摸后颈,发现腺体上的温度不仅没有降下,反而比昨晚还要灼热。
洗了冷水澡,安久依然觉得提不起精神,更没有食欲,只有趴在严墨清床边,嗅着那淡淡的CX系檀木信息素才恍惚觉得舒服一些。
中午,安久为自己注射了剩下的最后一管抑制剂,他怀疑是自己之前使用太多次抑制剂,导致身体抗药性增强。
然而第二针下去,安久体内那股灼烧感依然无法缓释,临近傍晚,视线里的一切已开始出现叠影,安久控制不住的想去吸收严墨清的信息素,甚至有了强吻还在昏睡中严墨清的冲动。
安久将自己关在房内,给出门去收昨晚拍卖款的萄果打去电话,让他回来的时候为他买抑制剂。
萄果电话里就听安久声音不对劲,虚虚沉沉似乎很吃力,所以抓紧到药房买了抑制剂回来。
房间内,安久靠坐在床边地毯上,面色潮红喘息汹涌,头上戴着一顶浅灰色的渔夫帽,萄果还疑惑安久为什么室内还戴帽子时,紧接着就看到从安久身后侧露出的半截黑色猫尾巴。
萄果愣住了,这是。。。形态失控?
“阿久。”萄果惊慌失措的反锁上门,快步走到安久身前。
萄果蹲下身,将手里提袋里的抑制剂取出,安久则配合的低下头,向萄果露出自己的后颈。
萄果心领神会,迅速为安久注射抑制剂,脸色紧张道:“为什么会这样?昨晚回来阿久你没有注射抑制剂吗?”
“昨晚今天已经注射了两剂,不知道为什么没效果。”安久眼底氤氲着一片水汽,声音格外低哑。
“那这岂不是第三剂了。”萄果道,“是不是之前那两管过期了。”
安久摇了摇头:“应该不会,而且从昨晚发情征兆开始到现在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按理说身体不应该反应这么强烈。”
“你一直靠抑制剂阻断发情,被阻断的次数太多,一次失守会比正常的发情症状来的更猛烈的。”萄果放下已经注射完的抑制剂管,双手捧着安久微烫的脸颊,担心道,“好点了吗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