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要给一大家子人赚钱,包括给你赚钱。”
“我不需要。”
“那麻烦你把上周拍卖的手链给我。”陈疆册对陈颂宜的事并不上心,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陈颂宜每一笔大开支用在了何处,更何况,“圈内都传遍了,有个人傻钱多的主,以二百六十万的成交价,竞拍到起拍价为十一万的手链。那个人正好,是我的妹妹。”
“……ok,对不起,我的问题。”陈颂宜低头的速度很快,软声道,“可是那条手链真的超漂亮的,适合我这种漂亮的女孩子。”
“阮雾比你漂亮,她更适合。”陈疆册微笑。
陈颂宜被哽住,一时语塞。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自己未来嫂子,一边是自己心爱的手链。
艰难抉择后,她指责起陈疆册来了:“你送她的东西,得从我这里抢吗?你这是什么男的,我感觉你比她那些追求者还不如,那些人最起码天天给绵绵姐送花!你倒是给她送一束花啊。”
陈疆册散漫道:“我把我自己送给她还不够吗?”
换来陈颂宜一脸无语:“绵绵姐都不愿意和你复合,你脱光衣服爬上她的床,她估计都能冷血地把你踢下去。”
陈疆册很配合,露出惋惜的表情:“还真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陈颂宜拍拍陈疆册的肩,鼓励他:“革命尚未成功,追妻还需努力。”
陈疆册不喜与人触碰,推开她的手,抬眸,望向落地窗外。
夏日晌午,阳光正盛,熬过几个春秋,楸树枝繁叶茂。
隔着一扇落地窗,室外的灼热降温再降温,淌落在他皮肤上,仍有燥热的灼烧感。
今年的夏天,好像格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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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已经有好多年没在家里过夏天了。
南城离家乡也不过半小时的高铁,可她总觉得,家乡特别热。
吃过午餐,她打算去拍摄现场,推开家门,迎面而来的热浪,将她击退回屋。
室内的冷气显得缱绻,拉扯着她的懒意。
阮父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她的身影,于是打了个语音通话过来:“绵绵,怎么还不出来?爸爸已经在门口了,车里的冷气打得很足,很凉快。”
她爸得知她未来半个月都会留在这儿工作,开心得不行。
到底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闺女,阮父自然推去工作,每日接送她上下班。这不,在她吃饭的时候,阮父就已经吃完饭,来到被热气占据的车厢里,早早发动车子,打开冷气降温。
阮雾拖着嗓,说:“来了,爸爸。”
从凉爽的室内,经历曝晒,再到凉爽的车里。
阮雾系上安全带,忍不住抱怨:“怎么这么热啊?”
“夏天嘛,都这样,你们是在室内拍,还是室外?”
“室内室外都有。”
“辛苦哦。”阮父说,“待会爸爸去买些奶茶来,你们年轻人是不是都喜欢喝奶茶的?”
“嗯,要冰的,爸爸。”
“行勒。”
这一幕让阮雾想起中学时期,学校组织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