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挺服气的,“你儿童时期,我也就比你大两岁,也是个孩子。我要是喜欢你,也他妈是纯爱。”
能是恋童吗?
阮雾下巴抵在他肩颈处,被他这话逗笑,笑得停不下来。
他的背感知到的是她柔软的丰盈,她笑起来浑身都在颤,可他没有太多情欲,只是觉得她能笑得这么开心,也挺好的。她面向偏素净,气质清冷,眉眼间好似延展着一片苦愁,所以每每看她笑,陈疆册都有种心满意足的畅快感。
等到了车里,陈疆册把阮雾放进副驾驶。
晦暗空间里,阮雾忽然问他一个问题:“那你现在能和我玩纯爱吗?”
陈疆册又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想法,他捏了捏她的脸:“我就是今晚放过你,明儿个要带你回老宅,你跟我住我打小住的房间。你也别想着纯什么爱了,明晚不折腾你一宿,我跟你姓。还有,咱俩要是一块儿长大,你高考结束那晚我就坑蒙拐骗把你骗到我床上来。”
所以,他这辈子都和纯爱没关系。
他就是痞,就是混,就是与生俱来的玩世不恭。
阮雾才不怵他,凉声幽渺:“谁骗谁还不一定陈疆册,我和你认识的时候,是我要和你一块儿睡觉的,你宁愿洗冷水澡都不愿意碰我。”
“真——怂!”憋了这么多年,阮雾终于骂出来了。
第73章
冲动这个词,与阮雾无关也无缘。
她做一件事前,自己在心里会有完整的逻辑思路,也会考虑清楚后果。所以那晚她决定和陈疆册睡在一张床上,就是抱着——有可能和他做的心思的。
不是,被他睡。
而是,和他做。
阮雾是传统教育下的乖乖女,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然而事实上,她的第一节生理课,不是学校上的,是她父母给她上的。
在她来初潮的那天。
从月经讲到晨。勃,再讲到一男一女是怎样才会导致女方怀孕,并且阮母事无钜细地同阮雾科普,各种避孕措施。当然,阮母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吃避孕药的危害。
“性。交是基于双方都成年的行为,你喜欢他,喜欢和他亲密接触,所以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关系。”阮母谈性时神色柔和,如同在讲文言文,字句是晦涩的,但经由她阐述出来,是尤为易懂的,“绵绵你要记住,谈性并不可耻,但是不要在公共场合谈性,许多东西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十三岁的阮雾,惶惶惑惑地点头。
等到阮雾十八岁,高考结束。
她收到了来自父母的毕业礼物,其中有一份礼物,是性教育科普册。
她几乎是看到那本册子,脚指头都尴尬地蜷缩住了。
但她妈妈坐在她对面,微笑着:“绵绵,妈妈就在这里,你要是看到哪里不懂的,就问妈妈,妈妈能够回答你的。”
她妈妈真的是好老师、好母亲。
学业上有问题,找她;两性关系上有问题,也可以找她。
阮雾硬着头皮,万分艰难地,花了三天的时间,从第一页,看到了最后一页。因为她妈妈在,她不敢一目十行粗糙略过,专注认真仔细地,就差把标点符号都给看了。
而且看完之后,她妈妈还有快问快答的环节。
阮母一脸严肃:“提问,是高潮时戴套,还是进去之前就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