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肆没有说楼远归的名字,不是特指是泛指。
虽然劝说的意味大些,但也有几分道理。
姬寒一直在听。
停顿片刻,扶肆忽然想起什么摸了摸下巴:“哦对,主神已经定下规则,不可以用界外的力量改变气运,就连神也不可以。”
暴击直插姬寒胸口:“你现在连害人的能力也没有了。”
姬寒瞬间回神,捻着扶肆的后颈子像拎小鸡仔一样丢到被子里:“不用你提醒。”
弯折的眉心透露着不爽。
当晚姬寒辗转反侧。
倒不是认床,而是因为脑子里乱哄哄,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反观在另一边枕头上呼呼大睡的扶肆,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姬寒心里不平衡,忍不住揪了揪扶肆缀着点点黄色的耳朵,扯下几根毛。
那耳朵顿缩,紧接着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便迷迷糊糊睁开:“喵?”
“你说的了解,”姬寒也不管他究竟醒没醒,“是怎么个了解?”
“多听,多问,多留意。”
挣扎片刻扶肆很快又闭上眼:“剩下的交给时间……”
说完,轻微的呼噜声就已经再次响起。
姬寒玩味似的重复了一遍,眸底任何时候都不曾缺席的痞色消失了片刻。
但是很快就被嫌弃充斥:“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垃圾桶?”
他低头正要质问,却发现扶肆早就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
姬寒因为睡得晚日上三竿才起来,下楼之后发现楼远归竟然还在家。
视线从各个区域一扫而过,并没有发现托马熟悉的身影。
“托马一早就走了,”楼远归翻了一页书,“他让我转告你,一定要去敦德见见世面。”
说到后半句,楼远归微微抬头瞥了姬寒一眼,不算明显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