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地点很重要,是故事的主要发生地。
邢千婳回家吃午饭,范书遇和窦章碰面。
“我发现一件事。”范书遇说。
窦章坐在墙头,手搭在膝盖上,闻言抬眸:“什么?”
“邢千婳从来不在学校上厕所。”范书遇双手环抱在胸前,“即使柳正十年如一日地告诉邢千婳,她是男孩,她是他儿子,但邢千婳会不知道自己的性别么?”
“就算是个傻子也感觉得出来自己的身体构造根本就不是男儿身,更何况这还是个练剑的奇才,是一岁抓周时能露出那种目光的人。”
窦章好半天没说话,末了他笑一声:“所以啊。”
“所以纵横青鸟,其实是个苦命人。”窦章语调悠长。
*
午间。
邢千婳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学校,她照例背上剑。
但走之前,她捂了捂肚子,把东西放下,去了趟厕所。
才刚进去没多久,柳正一边扶着墙,一边也来到了厕所门外。他推开一条缝,脸上带着诡异的表情,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偷偷地朝着里面看。
然后他看到邢千婳解开裤腰带,准备坐下去。
柳正整个人都僵住,他一脚踹开门:“草!儿子,你他吗的在干什么?!”
邢千婳的脸上头一回出现裂缝,她猛地把裤子提起来,紧紧地攥在手里,这会儿的邢千婳已经很高了,快要一米七,柳正只能勉勉强强和邢千婳平视,这老头一把拽住邢千婳的衣领,哐当一下把邢千婳的脑袋往墙上撞!
“你他吗的是男人,男人是怎么上厕所的你不知道么?!老子教了你那么多次,你记不住是么?!”
“给老子站着嘘嘘,站着!听不懂人话?!”柳正咆哮起来。
他把厕所的门给锁死,拽着邢千婳的衣领又提起来,“我是你爹!你什么都得听我的!难道你想和你的姐姐们一样?!你该庆幸你是儿子!你是男的!”
邢千婳嘴角出了血,满打满算她也才十三岁,和老泥鳅一般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柳正相比,她太似雏鸟。
“你的枭呢?”柳正沉着脸问。
邢千婳:“不舒服。”
“放你吗的狗屁!”柳正一巴掌扇在邢千婳脸上,“老子去年还专门让人给你重新量身定制了一个,怎么,你到底是真觉得勒得不舒服,还是你脑子进水了?”
那枭现在是用某种东西粘在邢千婳的小腹上的。
根本取不下来。但是邢千婳可以往上提。
这玩意栩栩如生,有引流管,让邢千婳站着也能上厕所。
“站着上。我盯着你上。”柳正怒目,阴沉脸命令。
邢千婳在听到此话以后,目光在一瞬划过狠戾,这狠戾像利刃,仿佛能穿破瞳孔!柳正却压低声音:
“你今天不站着上完,我明天就让人把柴火间烧了。”
邢千婳的瞳孔骤然一缩。
“”
室内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
“”
邢千婳出门去上学了。
今天和以往不一样的是,邢千婳没有把剑背在身上,而是握在了手里。
路过的人看到她,都新奇地打招呼:“柳八?这是干什么去?不是上学时间么?你拿着剑是要去练武啊?”
“柳八,你拿剑的样子好帅啊!”也有大胆的姑娘在路边朝邢千婳抛媚眼。
邢千婳冲每一个和自己说话的人笑笑,握着剑,不说话。
一直到学校,她都没把剑收起来。
无仙村很少有人练剑,因为大多数都没有那个天赋。这剑一出现在学校,同学看了邢千婳都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