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顾临砚会如同绅士,不疾不徐,慢慢引导。可是今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听到宋星辰亲口说出想跟他有孩子的时候,他如同一个毛头小伙子,心里悸动而喜悦。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宋星辰彻彻底底接受他,从身到心。月光慢慢从窗台挪进画室,洒落一地银辉,画室灯不知何时关上,又不知何时亮起。疾风骤雨之后,宋星辰脑海中还是一片混沌空白。下意识抬眼。白炽灯的光芒明亮刺眼。顾临砚白皙斯文,脖颈修长,长身玉立,优雅禁欲如绅士。黑色衬衫不知何时已经穿上身,修长的手正扣着衬衫的纽扣。衬衫只扣了腰腹之间的纽扣,其余地方松松垮垮敞开,露出结实遒劲的胸肌。视线往下。几点红痕明显刺眼,似是冬日绽放的红梅,惹人遐思,那是她刚才情不自禁时留下的。记忆翻山倒海此时涌进脑海,男人粗重狂野的呼吸似是还环绕耳边。刚才一切是顾临砚占据主动位置,狂野又大胆,她几乎是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被动接受那么几次以来,他少有那么狂野的时候,就算是第一次,他也是小心翼翼而温柔。极尽克制,生怕弄疼了她。宋星辰眼尾莹润泛红,面色绯红如染了晚霞。她一直认为顾临砚如谦谦君子循规蹈矩,只是相处久了,才发现顾临砚并不如他平日里外表所呈现出来得那么谦谦君子。事实上,也没有君子会在画室主动需索缠绵。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藏在骨子里是极致的野性肆意。就如同一头野狼,一只猛兽,轻而易举将她拆吃入腹。“顾太太,我抱你回房吧?”说话间,顾临砚长腿慢步已经到了跟前。声音是情欲之后特有的沙哑性感,她一直觉得这种声音格外蛊惑人心。黑眸炙热,视线灼灼落在她脸上。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刚才宽厚的大掌蒙上她双眼里,那眸眼里惊心动魄的情潮。虽然眼前顾临砚的眸眼已经恢复清明,只是眸眼中的热度丝毫不减,似是能灼烧一切的火热。宋星辰根本不敢与之对视,低眉,下意识拒绝。“不”了。画室离房间有一段距离,其中不少佣人往来经过。虽然两人是夫妻,但她还是不习惯在外人前做这种亲密的动作。她一直觉得夫妻之间的亲密,应该在私底下,在外人前这种亲密,多多少少有些有失礼仪。只是——话音未落。一股熟悉的木质香带着极强的攻略性窜入鼻尖,等她恍然回神,顾临砚已经不由分说将边上的外套拿起,披在她身上。确认外套细腻厚重,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顾临砚将她打横抱起,长腿阔步往外走。身体悬空,失重感袭来。宋星辰不由自主勾着他的脖颈,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也不知道是寒凉,还是羞臊,脸上燥热,脸红心跳得厉害。好在这个时间点佣人都退了下去,无人经过往来。回房洗了澡,宋星辰在床上躺下,只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不多时,顾临砚也从浴室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灯光熄灭,黑暗毫无预兆地笼罩了房间。长手长脚也就一如既往地伸过来,让她整个圈在怀里,环绕身旁的是安稳而凌冽的暖意。窗外夜色静寂,月光如练。宋星辰多少有几分辗转。似是感觉到她的辗转,顾临砚声音低沉问她,“顾太太之前不是不想那么快要孩子,怎么突然改变主意?”“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跟你有个孩子。”宋星辰认真开口。这也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当即的想法来得突兀,那一刻,她在想两人以后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甚至在思考给他们取名字。大概爱到深处,就会情不自禁,很难理性。黑暗中,顾临砚头抵着她的发顶。摩挲着脸的大掌粗糙温热,惹得她皮肤一阵紧绷。“顾太太”黑暗中顾临砚的声音染上沙哑。很明显是动了情。知道他想要什么,可她腰还是疼的,最后还是轻声细语开口,“明天再来好不好?”在画室,顾临砚狂野如同野兽,她被折腾得有点狠,每一寸骨头都是疼的。尤其是腰,像是被大卡车重重碾过,又酸又麻。想到再来一次,她都觉得腰疼,腿疼,浑身疼。宋星辰低眉,试图跟顾临砚讨价还价。“老公,我明天一早还要去博物馆,还要工作。”声音细细软软,如猫儿一样轻声撒着娇。要是换做往常,顾临砚肯定也就答应了。可是情潮汹涌时分,她这娇弱如同猫儿的模样,反倒是让他起了征服欲。想起这几次时她细细软软娇声求饶,喊着疼的模样。他浑身的热气就忍不住涌起。“不行。”“老婆,我快三十了。”顾临砚神色认真。宋星辰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嗯?三十怎么了?”顾临砚认真开口,“专家说过,男人一到三十,精力就会减退,体力也不同以往,所以我要趁这还有精力以及体力的这两年,好好努力。”话语直接大胆,赤裸裸都是情欲。不是暗示,而是明示。宋星辰忍不住心惊肉跳。顾临砚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着不正经的话,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语气似嗔似怒。“顾临砚,你要控制一下,专家也说过,不能纵欲。”“我本来也想控制一下,不愿意纵欲,只是顾太太跟老爷子说了,我们要努力要一个孩子,所以我才那么勤快努力。”“不勤快努力一点,哪里来孩子。”有理有据地辩驳,让她哑口无声。牙齿咬着她的耳垂,唇瓣暖热,若有若无地厮磨她的耳畔肌肤。如同猫爪在她心头撩拨拨弄,宋星辰身体忍不住颤栗,脑子也空白一片。宽厚的大掌托着她的后枕,吻落下来,密集如雨点,攻城占地,疯狂掠夺:()满分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