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芽过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了信中的含义。眼睛怔愣中渐朦胧,
“是,哥。。。哥哥?”
因为缺少亲缘,这是老天爷送她的礼物吗?
青芽泪中带笑,突然就踏实了,感觉自己现在浑身是胆!
拿袖子擦干净脸,如此玄幻的事回头再琢磨~眼下最紧要的是先把红豆妹妹弄进育婴堂。
大,嗯~我是说哥哥,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人到现在都还昏着。。。
青芽心里嘀嘀咕咕,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担忧,整个人显得有点异于平常的亢奋。
使劲拍拍脑门,快淡定快淡定!
先去院里搬救兵好了,正好找赵管事商量商量,能不能让红豆先在育婴堂躲几天,伙食费她来出。
哎。。。说来惭愧,又要给育婴堂添麻烦了。
待红豆清醒,已然到了第二天上午,她直接昏睡了将近七个时辰。
刚一迷迷糊糊睁开眼她便唰的一下紧张的坐起了身,想摸剪刀却摸了个空。
惶恐的四下张望,陌生的屋子里布置朴素简单,除了一对老旧桌椅,只对面还摆着一张窄床,实在不知自己被那个暴躁少年虏到了哪里。
不安间一个看着少妇年岁的漂亮女子打帘进来,笑着搭话,
“呦,姑娘醒了?别怕,这里是武安县的育婴堂,你现在安全了~”
“县,县里?那个少年为何把我弄到这来?”
红豆紧张的小声追问。
芝兰噗嗤一笑,
“我们这可没有什么少年,只有一个爱女扮男装偷溜出去的女先生~至于你为啥会在这,喏~换上衣服,不如你亲自去问?”
说着把手上叠的整齐的义工服放在了床边,便体贴的转身出去了。
红豆犹豫一下,还是忐忑的换好了衣服。
之后便被这个自称芝兰的姐姐带了出去,她们由后罩房穿过种满蔬菜藤架的后院来到前头正房。
芝兰突然回头,冲红豆嘘声示意了下,轻轻带着人站在了中厅的窗户边。
红豆学芝兰的样子,小心的探头看去。
只见一个年轻好看的姑娘正手握书籍一脸郑重的站在前方地台之上,她轻声朗读一句,底下几排矮桌后的孩子们便跟读一句。
红豆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这帮孩子竟有男孩也有女孩,虽年龄不一,但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的望着台上之人。
而那讲学的人。。。红豆细细看去,只觉非常眼熟,忽然灵光一闪,惊讶的捂住了嘴。
这,这不是母亲成亲时她去丁家看到的青芽哥哥,不对,应该是青芽姐姐了。。。
所以,自己是被这个大胆逃家的青芽姐姐所救了??
与此同时,丁守安却在切切实实的感受着死亡的威胁。
昨天傍晚得知人被截走后,马庆斌大发雷霆,命手下和丁守安连夜去找,他倒要看看是谁狗胆包天的敢在他的地盘上拉屎!还拉在了他的头上!!
撒了一晚上的火,到今早不降反升。
于是一见到丁守安这个罪魁祸首,他便上去一巴掌把人掀翻在地,反复的戏耍令他颜面尽失,恨不得掐死这个成事不足的,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丁守安双手死命的挣扎,却撼动不了那双无情的铁手一点。
直至额头青筋爆出,眼睛充血,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才被人破布一样扔在了地上。
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之后,丁守安仓皇爬起来恭敬的跪在下首,不顾喉咙肿痛嘶哑着声音道,
“马爷,这一切都是丁青芽搞的鬼!”
马庆斌发了一通疯,也累了,倚在靠背上喝了口茶,讽刺道,
“你是说昨晚那个虏人的小子是她?”
“千真万确!小的绝不敢欺瞒马爷分毫,丁青芽确实有那个本事的,小的在她年幼时就曾亲眼目睹过她异于常人突然力大无比的另一面,和平时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