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笑道:“提点算不上,看你跟我家孙儿有几分像罢了。”
不得不说老爷子还是有几分能耐。
叶以舒跟着他走了半个时辰,铺子就定下来了。
后半个时辰,他直接带着叶以舒找了这铺子的东家。签了契,拿到了钥匙,这一月十两的铺子就租成了。”
叶以舒交了银子,告别老者,心里踏实了。
走了不远,正好与驾着马车回来的宋枕锦相遇。
那枣红色的大马越过自己,没跑几步就在前面停下。
叶以舒小跑了几步走上去,侧身坐在一旁,宋枕锦又重新拉着马儿走。
“今日可顺利?”
“今日可好?”
两人同时开口,停罢,又相视一笑。
叶以舒先道:“虽有波折,但目的达到。咱家在府城有铺子了。”
宋枕锦也点头道:“一切顺利,之后不用每日过去。我便在家帮阿舒的忙。”
叶以舒终于能放松,斜歪着靠在宋枕锦的肩上。
他晃着腿,轻声道:“这府城里真是不好混,我今日去见的那人是钱家的管事。就是那德荣堂的新任东家家里的狗腿子。”
“没谈拢?”看哥儿的神色,就知不怎么愉快。
“确实没谈拢,还被人威胁了一通。”叶以舒说的云淡风轻,但宋枕锦却紧张起来。
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顺着叶以舒的手肘捏到手腕,要不是碍于在外面,早拎着哥儿好好检查一番。
“没受伤吧?”
“没有。”叶以舒还低着头,抓住宋枕锦修长的手指把玩,“还不至于跟我动手。”
他继续道:“你可知这钱家为何这么对我?”
宋枕锦细想了下,他家夫郎从未到过府城,此前也不存在跟府城的什么人结怨的情况。
唯一与府城相关联的,就是之前卖给琼楼方子。
“他们是琼楼的对家?”宋枕锦道。
叶以舒粲然一笑,他五指扣紧,嵌入宋枕锦指缝。掌心相贴,不同的体温交互传递。
“瞒不过相公。”
“既然与琼楼相关,那可否……”
叶以舒摇头道:“我只是卖了琼楼一个方子而已,或者因为这事儿找上门去,显得我们多没用似的。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既然那方子交出去,每月得了分成,那我们与琼楼的交易就算完了。”
“你放心,这事还不至于难住我。”
实在不成,他摆摊儿也不是不可以。
宋枕锦握紧了哥儿的手。
他不介意自己夫郎在外行商,但怕他受委屈。
宋枕锦自觉自己没多大本事,但医之道,有时候利用起来,也能助他夫郎一臂之力。
宋枕锦每日跟在贺大夫那边,慕名去老爷子那里看病的人上至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宋枕锦实践中学习,医术再精进一番,有点怕死的人家几乎都不会主动得罪医者。
宋枕锦单手抓住哥儿的手,心里暗下决心。
原本还想着循序渐进,边看病补贴家里边学,现在要把精力多花在学医上了。
“今日中午,我在门口又见到那还伞的小厮了,趴在咱家门口正偷听呢。你到底把伞借给哪个小姑娘了?”
哥儿忽然问起这个,宋枕锦想了下道:“天太黑,记不太清。就记得得矮矮一个小姑娘。”
“是有问题吗?”
叶以舒拧眉:“也在咱这条巷子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