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毅”桌上关心地盯着他,桌下却用脚勾到了他的脚腕,脚趾还卡进他裤腿里,变成触手爬在他皮肤上往更里钻。
梁洌连忙把脚收回椅底下,心里严肃地告诫自己——这不是褚玄毅,褚玄毅从来不会做这种事。
可想到不是褚玄毅,他无法否认心里瞬间更加恐惧了,小心挪开脚,埋头对着饭碗说:“……你也吃。”
“我喜欢看你吃。”
“褚玄毅”这么回答了,梁洌不敢再坚持,埋头几下扒完了碗里的白饭,把筷子放下说:“我吃饱了。”
“褚玄毅”盯着没动过的菜问:“你不喜欢这些了?还是看到我没胃口?”
梁洌想回一句“你还有自知之明”,不过他没敢真说,努力表现出平静地向“褚玄毅”盯去,“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
“不着急,先去洗澡。”
“褚玄毅”完全说话不算话,不容拒绝起身把梁洌拉起来,往房间里推。
梁洌脚死死地钉住地板,恐惧地望向“褚玄毅”,洗澡做什么?
可是不等他指责“褚玄毅”出尔反尔,“褚玄毅”已经将他横抱起来,一眨眼就到了卧室的浴室里。
“褚玄毅”把他放进浴缸开始解他的扣子,他连忙拉住衣领,“不、用!”
“褚玄毅”僵着不动,他恐惧地盯向“褚玄毅”解释,“我习惯一个人洗。”
实际上梁洌大多数时候洗澡都是和褚玄毅一起的事后,“褚玄毅”目不转睛地盯了他片刻,起身半撑在浴缸沿上凑在他耳边说:“洗得香一点。”
梁洌的寒毛一下全立起来,“褚玄毅”说完冷不防地咬了他耳朵一口,脸上挂起笑意离开了浴室,还贴心关好了门。
他连忙跳出浴缸把门锁上,然后抵着门想接下来怎么办。
“褚玄毅”很多地方都几乎是褚玄毅,可如同恐怖谷效应,越是相似下的细微差异,反而更加让他清楚知道那不是褚玄毅。
可不是褚玄毅,为什么要变成褚玄毅的样子?又为什么那么多相同得他都找不出破绽的地方?
梁洌想不明白地挠起了头发,他觉得他真的快要疯了。
褚玄毅为什么要莫名其妙让他来这里?他来了又不出现。愿不愿意复合,不能直截了当说明白吗?
不出现就不出现,那条傻蛇跟在他身边算什么?这个突然出现的“褚玄毅”又是什么?
这样折磨他很好玩吗?还是就是想这样折磨他?
梁洌焦躁地原地转起了圈,门外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
“梁洌,你还没洗好啊?”
“褚玄毅”没有进来,只是隔着门问,他猛然一个激灵,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紧张地向门盯去。
确定“褚玄毅”不会进来,他连忙在花洒前往身上抹了水渍,弄湿头发假装洗完澡,打开门出去。
“你真的有好好洗?”
“褚玄毅”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他,忽然凑近到他颈间,“怎么洗得不够香?”
灼热的呼吸喷得梁洌头皮发麻,怎么叫洗得不够香?打算吃了他吗?
他紧张地回答:“我、洗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我们先来擦头发。”
“褚玄毅”又说话不算话,把他拉到床上坐下,拿起毛巾在他背后给他擦头发,连这点动作都跟褚玄毅一样。
他僵直地不敢乱动,“褚玄毅”擦头发的手指尖突然贴到他脖子上,灼热的气息烫在他耳边突兀地问:“梁洌,你在怕我?”
一刹间,梁洌被碰到的脖子起满了鸡皮疙瘩,他还是强忍着回答:“没有。”
“那你抖什么?”
贴住他脖子的指尖忽然移向前面的喉结,然后整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脖子。
梁洌感觉到那手掌的温度,也和褚玄毅的一样。
下一刻,那只手把他往后一推,他倏地躺到床上,“褚玄毅”翻过来坐在他胸口,视线垂下来直得扎进了他眼里般,声音却温柔地开口。
“你怎么可以怕我。”
梁洌意识到了危险,不等他动,“褚玄毅”的身周突然裹了一层浓厚的黑气,触手从中伸出来缠住了他的四肢,将他摆成了一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