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干呕一声就出了门。
莫名其妙装深情给谁看啊,恶心。
她对门口的保镖说:“继续看着他,饭爱吃不吃,我就不信还能饿死——先叫医生过来给他拔针,我看他有精神的很。”
从那里离开,她沉思一会儿,决定再去找问问陈英的案件进度。
谁成想,开车到了郊区,发现派出所居然比黎涧那更热闹。
刚刚驶到路口,陆瑶远远就看见蓝白配色的建筑外停着的救护车。缓缓将车停在路边,进去以后却发现里边一片混乱。
她询问值班的警察,那人告诉她,负责她所说的那个案件的警察正忙活得不可开交。
——陈英居然在派出所也敢闹事,还刚好是同一天。
不愧是母子。
真不是俩人商量好的吗?
巧合到有点邪门,让她不禁像个法盲一样问:“她在里边没法跟外界联系吧。”
那警察见她穿得光鲜亮丽,不像是没有常识的人,瞧她一眼,正直道:“当然没法联系,女士您想什么呢。”
在那一堆乱糟糟里,突然走出来一个有点眼熟的白大褂。
他手上拎着医药箱,刚刚处理完陈英的伤势。原本行走的方向是停在门口的救护车,却在看到接警台旁站着的陆瑶时拐了个弯。
脚步在她面前停下,他推了下眼镜,笑了笑:“是你啊,因为破坏公物来自首吗?”
在接警台值班的警察因为他的这句话直起了腰,审视的目光投向陆瑶。
“你有病?”
“也许吧,医者不自医。”
“神经,离我远点,不然我要报警了。”
警察:“二位?注意点,在派出所说什么呢。”
陆瑶想进去看看处理得如何了,却被那医生挡了路,她向左走,他跟着挪一步,向右走,也跟着挪一步。
抬头看到他的脸——的确很帅,但是现在并没有心情欣赏。
她抬手,直接叫保镖过来把他拦住,自己畅通无阻地进入办公室时,还听见身后传来警察喝止的声音:
“哎哎,还动上手了,以为这是哪儿啊?游乐场?”
实则她的保镖只是用手挡了下,甚至都没碰到他,在她进去以后就松了手。面无表情地冲无辜的警察点点头,“没动手。”
“……”
陆瑶很快了解到了陈英的情况——罪行已是板上钉钉,如今只等上级公安机关批复以后移交检察院起诉。
然而她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取保候审这种做法,前几天装病未果,今天又用头撞墙,试图把自己送进医院。
可她的目的实在过于明显,对于这种明显自伤、自残只为了逃避侦查,一般是不会批准取保候审的。
警官给陆瑶用纸杯接了水放到她面前,“一边撞墙一边说放她出去要给儿子过生日什么的……啧。”
难怪,黎涧突然说什么“新年快乐”。
原来是跨年夜过生日。
陆瑶面无表情地想,陈英为了给儿子过生日不惜自残也想要逃出去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在同一时间出卖了她呢?
大孝子啊。
悲哀不悲哀。
但这是属于她们的“母子情深”,与她无关。
她喝了口茶,“黎涧说陈英有另一部用来和其他几人联系的手机,在她家厨房橱柜下的地窖里。”
“黎涧是?”
“陈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