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兴宗一语来说:“那自是廿三日,南边击鼓聚兵列阵,咱们不动就是,咱们营中不动,南边自是精锐尽出,贼人打得艰苦,自就把北城之精锐调往南城去了……”
谭稹摇着头:“这还不够……还当再让贼人更放心几分,当真从容往城南调兵遣将!”
辛兴宗皱眉一想,这事可就难了,难道还能当真通贼不成?
那可就……
辛兴宗看着谭稹,有点不敢说,通贼之事他还真心虚不敢。
却看谭稹来言:“这般,你寻个能挽强弓之人,把这封童贯来的书信射进城里去,让贼人知晓童贯攻城的时日,让他们好作准备,此其一也。其二,便也是让城中贼寇猜测知晓,朝廷官军,两军不合……如此,他们再见我军不动,当更放心许多,好一心把守城南!”
“这般……”辛兴宗也是瞪圆了眼,这也是长见识了。
谭稹又道:“怕什么,这又不是通贼,只有此番你我立了头功,让那童贯吃瘪,才好在官家面前多得信任,诸位相公也好为咱们说项许多,此你我之前程也!贼寇,自是怎么都会灭,不当灭在童贯之手,而当灭在你我之手。”
辛兴宗闻言几番,点了头:“此事自当办妥。”
“去,好教贼人早早准备妥当。”谭稹已然把那童贯送来的书信递了过去。
辛兴宗接过,自去办事,把书信射到城头之上就是。
方天定此时在作甚?
正在城南墙头之上,只看得城外那云梯车越来越多,直有三十多具,便是心中越焦急,攻城之日,定就不远了。
此时也知,上一次官军攻城,那是试探,也是演练,那演练的效果,方天定看得清楚,心中着实不安。
只看这三十多具云梯车再来,从城墙下铺开去……
那些奋勇先登之士爬上来……
方天定只问:“怎的还不见援军出现在城外啊?”
娄敏中自是来答:“许是快了,兴许已然就在路上,只待官军攻城,他们就到!”
“当真会到吗?”方天定心中不安。
“一定会到!”娄敏中笃定非常。
只看着城外吧,官军诸般行动,尽收眼底,所有攻城准备之事,样样如火如荼……
方天定又来问一语:“怎的就不能出城决死一战?何以三十万大军只能在这城中焦急等候?”
这话问得……娄敏中其实不愿答,太子殿下当真不知道吗?其实太子殿下知道。
但娄敏中还是来答:“殿下,若是出战,当早早就出了,却是官军过于精锐,我军精锐不多,其余皆是乌合之众,当真野战去打,不免胜少败多,再想此时城外,官军围城之势已成,沟壑纵横城外,三十万大军,又岂能摆得开阵势?那官军骑兵众多,更是来去驰骋……”
方天定看了看左右,陡然轻声问得一语:“能突围吗?”
娄敏中听得一愣,也看了看左右近处,还好话语轻声,无人听到,便也轻声来答:“小部人马兴许可突围,大军实难……”
还有话语没说,那就是还当乔装打扮一番,其实就是偷偷溜走,这城池之大,当真攻城战起,官军必也有后手防止突围,若是真的战败了,只要不随着大批人众去走,溜走的可能性不小。
因为官军人手不足,只会去堵截大批人众,也就会放过小批人马……
“报……”城楼之下,快骑从北而来。
“何事?”娄敏中转头去问。
一封书信便已到手,娄敏中先拆开来看,先是震惊,却也看得眉头深皱。
书信便也呈给方天定来看……
方天定看得先是一喜,却也一忧,只问:“这莫不是官军阴谋诡计?”
娄敏中也是沉思,这书信的意义,他想得明白,但这事,可信的程度是多少?
娄敏中不敢轻易笃定来答……
(兄弟们,八千整,最近每天都少了一点点,且过两日,定当多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