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天天在地里射箭,在射中五只兔子七只田鼠后,这五亩豆子地没有兔子和田鼠再来光顾。
十天的时间,隋玉跟隋良,再加上赵西平时不时来忙一阵,五亩豆子地忙利索了,杂草都拔完,豆秧也开花了。
“赵夫长,你天天背着把弓做什么?”有人来打探消息,他压低声音问:“你跟我说说,难不成要打仗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想打些野味,练练箭法,等入冬了出门射狼。”赵西平不提其他,在挣得军功前,他并不打算说为隋玉脱奴籍的事,免得惹是非。
“我上个月病了,花了不少钱,手里没钱买肉,只能在野外想出息。”隋玉说。
隋玉生病的事不少人都知道,当时见赵西平日里夜里背着她出门看病,不少人都夸赵西平心善,搁在旁人身上,说不准就干脆让她病死,腾出位置再娶一个。
打听消息的人走了,赵西平跟隋玉也收拾农具往回走,到了河边,隋良牵着猫官起身跑过去,骆驼和猪羊纷纷迈蹄跟上。
猪崽子和小羊羔都买回来两个月了,猪崽子吃食不丰,长了个头,身上却没肉,瘦条条的。两只小羊倒是长大了不少,性子活泼,走在路上蹦蹦跳跳,喜欢顶架,人一伸手或是抬脚,它们争抢着用头来抵。
走进巷子发现家门口站了个人,来人小厮打扮,看着脸生。
“可是赵夫长?”小厮问。
赵西平有所预感,他点头,问:“是曲校尉找我?”
“是,赵夫长随我走一趟。”
虽然早有准备,隋玉这时还是心慌,她接过赵西平挎的弓箭,没什么精神地看他离开。
“隋玉,这是出什么事了?”巷子里的人问。
“没什么事。”隋玉扯出个笑,她开门牵骆驼进去。
隋良走在后面关上大门。
隋玉将带回来的草倒地上,一群鸡扑过来噆食,她数了数,数目够。
隋良从兜里掏出虫,他只许下蛋的母鸡吃,母鸡吃完虫,他走到墙根下,从鸡笼里掏出两颗鸡蛋。
又是两颗蛋,隋良举起给隋玉看。
“放罐子里吧,我们今晚炖兔肉。”隋玉看眼天,能准备的都准备了,剩下的就交给天命。
肉香味从灶房里飘出来时,赵西平回来了,不等隋玉问,他先开口交代:“玉门关西边的戈壁滩有匪寇截道,已经有三波商队遇害,曲校尉安排我明天跟着其他人扮作押镖的跟着商队走,过玉门关去戈壁滩杀匪。”
“戈壁滩?”隋玉上辈子看过视频讲解,那里乱石丛生,且范围极广,人进去分不清方向,就是指南针带进去也会失灵。
“嗯,你没见过,等你脱奴籍了我带你去看,戈壁滩上的石头形状怪得很,个头还大,人站下面跟个蚂蚁一样。”赵西平往锅里看一眼,说:“今晚多发点面,给我多烙些干饼子,我明天带走。”
“好。”
隋玉压下心头的惊慌,她洗手去和面。
赵西平拿筷子挟坨兔肉喂嘴里,入味了,他拿碗盛一碗,说:“我出去一趟,回来了就吃饭。”
他端碗兔肉去找老牛叔,跟老牛叔说明他要出门杀匪寇的事,“短则一个月,长则两个月,我不在家的时候,每个月领粮,你帮我领了送家里去。”
“这不成问题,不过好端端的你怎么要出任务?”老牛叔心急。
“可能是我天天练箭的事传到曲校尉耳朵里了,他觉得我大有作用。”对着老牛叔,赵西平也不说实话,他又交代说:“你天天不下地,时不时往我家那边转转,免得有不长眼的起坏心。”
“那不会,这里面住的人顶多嘴巴碎一点……”
“让你去你就去,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人心隔肚皮,你哪知道别人怎么想。”佟花儿开口,她跟赵西平说:“你放心,我天天在家,我多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