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宾馆内。
苏格兰站在窗口处,居高临下俯视着下方公路上的车来车往,在其中寻找着一辆黑色保时捷的踪影。
好消息,没找到。
坏消息,幼驯染刚刚给他发来消息,说琴酒已经打电话过去质问了,似乎非常生气。
苏格兰窘迫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绷带,白皙的皮肤旁,更加雪白的绷带层层缠裹着,病弱又凄凉。
琴酒掰断了他的手,却还想让他回去,哪有那样的道理?
他到底……
脑海内的思绪纠结成一团,苏格兰完全不明白琴酒到底是怎么想的,要对他冷漠就冷漠到底,要撩他就不要撩完了不认,这样忽冷忽热的,他以为他在训狗吗?
他得远离琴酒。
苏格兰认真想着,突然注意到了一辆非常眼熟的保时捷,惊得他一个激灵,连忙从自己房间溜了出去,慌不择路地跑上了楼顶天台。
琴酒停车上楼,第一时间找到了苏格兰刚刚待着的房间。
没有。
第二间房,没人。
第三间房,还是没人。
根据情报贩子的消息,苏格兰在这家宾馆一共开了三间房,现在三个房间都见不到苏格兰的人影,琴酒最终遵循自己的直觉,直上楼顶。
走上天台,琴酒果然见到了那道熟悉的人影。
苏格兰背对着他,蹲在地上,身上穿着一件厚实的大衣,整个人便宛如一个黑色的团子。
还挺乖巧的?
琴酒干咳了一声,示意自己到了。
那个黑团子顿时抖了抖,好像数据延迟一般,许久后脑袋才一卡一卡地转回头。
“为什么不回家?”琴酒朝苏格兰走去。
苏格兰嘴唇嗫嚅,没有回答。
“凌晨一点了,不冷吗?”琴酒倒是不感到冷,但一个人类冬天的大晚上跑到天台上来吹风,脑子怎么看都不是很正常。
苏格兰终于有了些动静,可他还是没有说话,只将自己缠着绷带的那只手扭了回来,展现在琴酒面前。
一片雪花,轻盈地落到了白色的绷带上。
紧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
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落下,苏格兰受凉打了个喷嚏,却在琴酒走近时下意识起身朝后退去。
可他的身后,是十几层楼的高度,苏格兰已经退到了楼顶边缘。
“小心!”琴酒喝斥,一把摁住了苏格兰的肩膀,将人硬生生拉离边缘。
苏格兰心情复杂,很快挣扎开琴酒的手,冷冷拒绝:“那不是我的家。”
“什么?”
“那个安全屋不属于我,我已经拿到代号了,我想要拥有自己的安全屋。”苏格兰不再虚与委蛇,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放过他吧。
如果不打算睡他,那就别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