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笑着的,在她耳坠上轻轻捻了一下。
“丫头,对不住。”
“我其实。。。很坏的。”
她被裴微一记手刀劈晕。
。。。
醒来时,是在一个很黑的石室。
她眯着眼睛,竭力在黑暗中观察四周。
有人,这里有人。
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再一摸索,那呼吸声却又不见。她的心‘砰砰砰’地跳起来,无孔不入的呼吸声密密麻麻包裹而来,掠夺着石室里不多的空气。
压抑而浓重的黑暗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无助地坐在地上,耳畔全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像被无数人盯住垂涎的羊羔--连婴只觉得后背发冷,脑袋针扎似的疼。
脑海中是迷幻的魅影,一张张可怖的难以想象的惨白面孔逼近她,死鱼一般的眼睛流下幽绿色的汁液,汁液一层一层淹没,挣扎呼喊无济于事,渐渐沉没下去,坠入一片黏腻的黑暗。。。
“啊啊啊啊啊!”
连婴趴伏在地上,急促地喘着气。
无法思考。。。无法停止。。。她绝望地抓挠虚空,和不存在的敌人搏斗,那些呼吸声越来越急,竟然形成排山倒海之势,一波波卷冲而来,这些声音到底从何而来?
她突然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喘气声,和这宏大气音的频率。。。何其相似。
难道说。。。
连婴连忙捂住自己的唇,胸腔依旧剧烈起伏,不受控制,她也是个狠人,干脆颤抖着爬起来,把自己往墙壁上一撞!
剧烈的疼痛压倒了恐惧,她慢慢安静下来。
突然嗅到一丝很沉郁迷离的香。
是在轿子里闻过的香气!连婴紧张的神经,被这香气慢慢抚平,她恍惚间记得,似乎在甬道口昏厥时,也闻过这种味道。
奇怪,当时为什么没有想起来呢?
她摇了摇头,把这些七想八想的东西抛在脑后,开始研究这个诡秘的石室。
裴微把她扔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总不会单纯地想吓死她吧。
其实,这地方和甬道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利用人心中的恐惧陷入某种惯性之中,让人自己吓自己,最后把自己活活累死。
甬道那里,是水银怨鬼,那么这里。。。
她捞了一把黏稠得有若实质的黑色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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