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狄更斯气愤的声音中,爱伦坡只听出来狄更斯话语里‘要不掉马,要不掉马‘的潜在含义。
“这……这好像没什么差别吧……”某个半夜被喊起来的美国人这才终于清醒了片刻,苦笑着回答。
“所以你要努力去搞定波德莱尔,不然我就把事情全抖出去呀。”狄更斯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话语幽幽地强调着。
爱伦坡:呵呵,狄更斯。
“唉,可你们和一个死人过不去有什么用……”爱伦坡语气诚恳地委婉道,“是不是黑发紫瞳有什么关系……”
正主对此都没有意见呢。
“原本我也是没有意见的。”只见狄更斯听后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随后态度瞬间一变,冷言冷语道:“但是现在我必须要有意见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英法百年矛盾,名不虚传呀。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处境不妙,爱伦坡真想鼓掌并满含讽刺地赞叹一句。但现实里,他对此很无奈:你们两国交战能不能不要扯到远在另一个洲的我啊……我比你们还不懂你们为什么吵起来……
“好,就这样子吧。”成功扰了对方清梦的狄更斯这才满意地说道:“晚安,爱伦坡。”
伴随着嘀嗒一声,狄更斯挂断了电话。
重新回到被窝里,却再也没了之前的瞌睡欲的爱伦坡仰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深感疲倦地叹息。
“让我看看,解决狄更斯需要67步,解决波德莱尔需要多少步……”
一位眼底倒影着闪动的屏幕蓝光的美国人边懒散地推了推自己的防蓝光眼镜,边嘴里嘟囔着。
但很快他深感自找没趣地叹息:早知道当初就不和狄更斯走太近了。
但是错误都犯过了,这位明明相隔一个洲,却还被牵连进英法大战的美国人放下笔记本,准备去厨房觅食去。
有点饿。
只是当他推开门,走过客厅里在向外咕噜咕噜吐着气泡的大型鱼缸时,他发现厨房里的灯是亮着的,某个破产达人正在偷吃披萨。
“呦!”马克·吐温吧唧咀嚼着刚刚热好的菠萝披萨,对着半夜起床的他眨了眨眼睛:“这么巧你也饿了呀。”
他的话语里尽显热情,颇有种反客为主的感觉。
爱伦坡先是确定了这是自己的家,随后心里开始陷入沉默:嗯,让我思考下这次是他的第几次破产?
破不破产已经无所谓了,反正马克·吐温式投资永远和‘错失良机,百分百失败,之后惨被亲友收留‘联系起来。
“马克你觉得我去解决狄更斯或者解决波德莱尔,哪个更好?”他用手指抵住下巴,故作沉思地突兀问道。
马克·吐温顿时内心震惊:我们一上来就这么劲爆吗?
他茫然地眨了下眼睛,随后语气很是深沉地稳重回答:“倘使是涉及侵犯人身安全,我建议你选择波德莱尔。“
“为什么?“
“法国的牢餐比英国好吃很多。“
这看来已经确定我会失败了呀。爱伦坡对此深感无奈地挑眉:“那如果不涉及呢……“
“我试试看能不能尽快把你从英国引渡回美国坐牢。“马克·吐温顿时万分悲痛地低眉惋惜道。
先不提为什么我会注定失败,现在看来英国菜在马克心里没有什么好印象……
“很久以前我就觉得你早晚会翻车,没想到现在终于要是翻车前夜了。“马克·吐温内心徒生悲凉,但很快他话锋一转,幸灾乐祸地说道:”到时候我一定把所有涉及到你翻车的报道全部收藏起来!“
“脚踏八十八只船的你终于要翻——痛!“
爱伦坡没好脾气地重重锤了他的头。
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某个得意忘形的破产超越者轻轻道:“你还记得你的情书是我写的,你的恋爱攻略是我做的,你的爱情顾问是我当的等等微不足道的事情吗?“
爱伦坡神情镇定地微笑威胁。他手握马克·吐温一大堆黑料,他根本不怕对方有什么跳反的可能。
哪怕跳反,最先身败名裂的人也只会是马克·吐温。
“我主要是觉得你一直都没翻车这不科学!”马克·吐温言语凄惨地打着感情牌,“咱们狼狈为奸了那么多年,结果翻车的人永远是我……我真可怜……”
“所以这才妄想您这第八十九条船会翻船。”
梦中惊醒的爱伦坡对此果断陷入沉默。
我可真是谢谢你的乌鸦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