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拓跨步上前,笑道:“流花公子,怎么到了九江也不来我们鬼王府打声招呼?反而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这未免有损于公子的身份。”
荆流花眉毛一挑笑道:“朱兄,你带着整个鬼王府的人深夜上门拜访便符合身份吗?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们鬼王府筹备这次行动已经很久了,但你真的以为花溪剑派会这么傻,自己钻进陷阱去任你们宰割吗?你太天真了。”
朱拓见荆流花如此镇定,话中又隐隐露出对己方这次行动有所了解,且有了一定的准备的意思,不禁疑心起来。
难道这次的行动早已堕入对方计算之中了吗?
否则这荆流花怎会这般沈稳镇静?
他转头四顾见整个杜府已被己方人马包围,对方除了眼前的荆流花却连一个人也不见反应,一种莫测高深的念头浮了上来。
朱拓一阵疑虑,口中却不愿示弱道:“流花公子,好一招空城计,却休想我上当。”并转头向手下喝道:“大家别听他废话,先做了他再说!”
鬼王府武士人头涌动纷纷向前挤去。
荆流花仰天长笑一声道:“朱拓呀朱拓,也许你在见到我之前便撤退还有可能留得住你的狗命,但是现在,你的半只脚已踏入了鬼门关,可笑你居然还懵然不知。我早就听人说道晁功绰手下四小鬼唯有李筑还算是个人才,其他三人皆是酒囊饭袋之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晁功绰将鬼王府的帮务交在你们的手中,居然能撑到今天,还真是让人佩服他的运气实在是好啊!姓朱的,难道你真是头猪吗?你再仔细听听,除了这杜府的前门之外,为何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
朱拓闻言一听之下,登时脸色转白。
在发动攻击之时还听到杜府的左,右,后门皆是人声,现在却连一丝声音也听不到了。
莫非有了什么变故不成?
朱拓的那群手下也惊疑不定,人人东张西望,疑神疑鬼起来。
本来没有起疑也就罢了,现在疑心一动,登时觉得四下里仿佛充满着杀机,一股沉重的压力挤迫而来,令人心旌摇动惶恐不安。
有一些胆小的更是手脚发麻,身体簌簌发抖,难以自控。
在刹那间,荆流花的话便摧毁了他们的斗志。
荆流花见基本效果已经达到,知道如果现在不亮出点实力出来镇住他们就很难达到敲山震虎地惊慑作用,那么就难以实施想要兵不血刃地解决这场恶斗的计划了。
于是,他笑笑拍了拍手。
荆流花的掌音刚落。
杜府四周的围墙上刷地全站满了人,只见他们的手中个个手持弩箭对准门前鬼王府的武士。
朱拓一笑,道:“流花公子,难道你以为这区区五六十个弓箭手便能阻止我们进府吗?”
荆流花嘴角一撇冷笑道:“跟你这种长着猪脑袋的人讲话,实在是浪费我的口水。你看看后面吧。”
朱拓向后望去,见身后屋顶之上密密麻麻地全是人影。
他们也是同样手持连珠弩箭对准了己方人马。
朱拓一阵发呆,为什么花溪剑派居然有这么多的人潜入九江城?
若能毫无声息的解决己方设在杜府左右两翼和后门的人马,而不惊动自己,没有三四千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再加上围住自己的这群弓箭手也大约有个上千人,难道这一次花溪剑派居然调动了五千人?
首先以花溪剑派的实力来说不可能一次调动这么多的人,这个数目已经是花溪剑派的所有弟子的总和了。
他们倾派而出,必然会造成后防空虚,这样岂非给了别派有动摇花溪剑派的根本的可乘之机?
以荆悲情的沈稳作风来说,这么做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再说,这么大批人马的调动不可能瞒得过府内“鹰卫”的情报网,自己所得到“鹰卫”的情报上说,这次花溪剑派只是派遣了派中精英三百八十人趁着龙舟大赛的举行潜入九江城。
但很明显,光光自己这边已有了约上千人出现。
难道鹰卫的情报出错,可就算是出错也不会错得这般离谱。
正在朱拓惊疑不定,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荆流花突然开口说道:“费将军!小弟的戏已经唱完,剩下的就看你们神机营的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身后屋顶上的人群中响起道:“荆小兄弟,这次你们花溪剑派出了大力,等到此事完结之后,小将一定上报给何大总管知道。”
荆流花笑道:“费将军客气了。我们也不过是做一做鱼饵,略尽一点绵薄之力罢了,哪里有什么功劳。再说,大总管能看得起我们花溪剑派,命我们配合将军围剿鬼王府也是我们的荣幸,更是我们花溪剑派作为武林白道应尽的责任。”
神机营?
何大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