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不禁笑了起来。
听鹰刀如此一说,原来害怕的心思早已不翼而飞了。
鹰刀扬声道:“兄台在外边等了有半夜,此刻想必有些冷了。相请不如偶遇,兄台进来共醉一场又有何妨?”
门徐徐被推开。一个翩翩佳公子踏步走了进来。
只见他头戴一顶紫金冠,英俊的面容之上微泛笑容,一袭桔黄色长衫,腰中围着一条紫玉带。
手中纸扇轻摇,就这样迈步走了进来。
若儿只道进来的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也必是面目狰狞之人。
却没想到进来的竟是个英俊的少年。
鹰刀微笑道:“坐。”
那少年也不客气,就在桌前坐了下来。
鹰刀道:“酒虽还有些,但杯子却没有了。若是兄台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干了我手中这杯吧。”
说毕,手在桌上一拍,桌上的酒杯跳了起来。
鹰刀用指一弹,酒杯便如流星一般向那少年面门飞去。
酒杯虽在空中急旋,却连一滴酒也未倒出。
那少年纸扇一摇,扇柄已击中激射过来的酒杯的边缘。
酒杯在那少年的面前转了一圈又折回向鹰刀面前飞来。
同样,杯中的酒也未倒出半点。
鹰刀手一挥,酒杯依然落回到他的手中。
那少年笑道:“要酒杯还不容易?你看我的。”
说着,那少年手中的纸扇已划向墙壁。
由于这间屋子是由毛竹搭建而成,所以在那少年一击之下,墙壁立时便破了个洞。
那少年连挥几扇,手中的扇子如快刀一般在削割着一段由墙壁中取出来的毛竹。
没多久,一只小巧精致的竹杯已摆在他的面前。
鹰刀笑道:“兄台倒使得一手好刀法,鹰某自愧不如。”
那少年哈哈笑道:“雕虫小技而已。我在鹰兄面前使刀法就如同在关公门前卖刀一般,可笑啊可笑。”
鹰刀道:“兄台无须过谦。来,且将酒满上再说。”说着,伸出手去,将那少年面前的酒杯满上。
若儿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
这两人倒似是好友一般,哪里有半分仇敌的意味?
她却不知道,方才两人已过了一招。
那少年举杯道:“鹰兄,请!”
两人举杯共饮一杯。
鹰刀哈哈一笑,将酒杯一掷,道:“如今,我们酒已喝过了,兄台若是没什么事,已可以走了。”
那少年却动也不动,道:“鹰兄,这岂是待客之道?我这个做客人的还没有尽欢,你做主人的又岂能逐客?”
他眼珠一转,望向站在一旁的若儿笑道:“莫非,鹰兄是怕我扰了你们二人的春梦不成?”
若儿一听,登时羞得脸红过耳。
鹰刀笑道:“你自进屋起一直想找机会出手,但这么久过去了,你可曾有过什么机会?虽然你的刀法不错,但老实说,你的内力却不如我。若是我们过招,我有信心在两百招之内将你击败。”
那少年眼光一闪,冷笑道:“你既然有信心将我击败,你又为何不出手?”
鹰刀道:“我虽然能将你击败,却没有杀你的把握。若是逞强要你的命,只怕我也会受不轻的伤。但现在我行踪已露,不日内就要离开此地亡命天涯,又怎么能够受伤?既然无法杀你,和你动手也是浪费力气。明知事不可为,我鹰刀又何必出手?”
那少年笑道:“你若是以为凭你这几句话便能将我吓走,那就打错主意了。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听你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