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很传统的人,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何况是丈夫有了婚外的性关系!
任凭决定采取妥协的办法换取妻子的原谅,再说本身也是自己不对,给这个家庭造成了伤害。
他决计已定,草草地吃点东西,大步返回家来。
乔静已经吃完饭,和粟粟一起看电视。
任凭进门去,坐到沙发的一角。
乔静见任凭回来了,起身“啪”地一下关掉了电视,拉着粟粟回卧室去了。
任凭追到卧室,强装着笑脸说:“乔静,咱们谈谈吧……”
乔静苦苦地笑了一下,粟粟大声说:“你走,现在妈妈不想见到你!是你对不起妈妈!”
任凭又碰了一鼻子灰,沮丧地回到客厅。
曾几何时,女儿和自己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凡事都向着自己,现在却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她的妈妈那一边。
任凭痛苦地低下头去。
都怪自己,自己受李南山的影响,变得放荡不羁,形成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现在他才知道,以前他和李南山脑子里的一些理论是不能付诸实践的,否则就会发生剧烈的碰撞,达到非彼即此的境地。
任凭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竟然睡着了,梦见皎月变成了一头狮子,向自己张着血盆大口。
任凭吓得连连后退,猛地醒来,发现乔静已经坐在自己的面前,坐的位置和姿势和昨天晚上的自己一模一样,世界真是在变化,每一个人都在发生位移,包括思想也是如此。
昨天的我就是今天的你。
“我们离了吧。我不愿意这样凑合。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家,那就拆散它。”乔静平静地说。
“想好了吗?”任凭问。
“想好了。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呢。”乔静眼睛向下看着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说呢?”
“是啊,是啊。”任凭乱了方寸,只是诺诺地说道,“但是,就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了吗?”
“你不觉得再讨论别的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吗?爱情是婚姻存在的基础,没有爱情的婚姻还靠什么存在呢?”乔静的话非常理智,不像是一时的冲动。
“那好吧,我同意。你有什么条件,请提出来。”任凭十分开明地说。
他现在也想通了。
以前每次有离婚的念头,他总是想到孩子,觉得孩子是无辜的受害者,这不公平。
现在忽然又想,孩子在没有爱的家庭中长大,即使享受了家庭的形式,却体验不到它的内容,体验不到它的温暖,这样的家庭同样能给孩子的心灵造成阴影,还不如干脆分开,大人孩子都可以自由组合。
再说孩子迟早要长大,迟早要懂得婚姻的真谛,说不定到她选择婚姻对象的时候还是一种参照呢。
“那好。孩子和家里的一切归我,你什么也不带,走人。孩子扶养也不要你管了。”乔静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条件。
“行。我答应你。”任凭摆出了破釜沉舟的架势,一切从头开始吧。
“那你写协议吧。”乔静说着就去找纸和笔。
她从卧室的书柜里找到一本带着任凭单位名称的稿纸和一支圆珠笔递给任凭。
任凭也不客气,将稿纸摊在茶几上写起来。
只见他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