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喉咙里发出干涩声响,接着小声嘟囔起来,那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与不甘:“没错没错,你是没想要我们的命,可你想要的是我们的命根子!”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一想到刚刚的场景,这群大汉们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浑身发软。他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赵云川那凌厉狠绝的动作,寒意从脚底直蹿上脑门,胯下更是凉飕飕的,仿佛有股冷风直钻进去。此时的赵云川,身姿挺拔如松,面色冷峻似霜。他并未开口说话,只是眼眸如寒星般冷冷地看向那个大汉。那一眼,仿若一道利刃,瞬间穿透了大汉的心脏,大汉只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头也立马怂怂地低了下去,不敢再与赵云川对视分毫。司马震仍不死心,目光紧紧锁住赵云川,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他微微前倾身子,带着几分执拗,继续问道:“你杀过鸡吗?”声音在略显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赵云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神色平静如水,张口就来:“我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这话一出口,司马震像是被狠狠噎住一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紧接着,他气得胡子都剧烈抖了抖,眼睛瞪得滚圆,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心里直骂:这人……说谎话都不打个草稿的吗?如此离谱的话,简直荒谬至极。在司马震看来,这话但凡说出去,恐怕没有一个人会信。毕竟,刚刚的赵云川雷厉风行、手段狠辣。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开什么玩笑?!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晃荡,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司马震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云川:“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这一问,像是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引得周围人们都不自觉绷紧了神经。赵云川神色淡定,丝毫没有被司马震的气势震慑住,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司马大将军,是咱们大景朝的一等武将,为边关安稳立下了汗马功劳。”司马震听闻,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赵云川这毫无波澜的态度不太满意。他往前迈了一步,身上的佩刀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加重了语气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还这么不给我面子?不知道我的赏识意味着什么吗?”言下之意,自己的青睐能给赵云川带来飞黄腾达的机遇,常人求之不得,他却如此不识好歹。然而,赵云川像是没听出司马震话里的暗示与威胁,依旧坚守着自己的说法,斩钉截铁地重复:“我真不敢杀人!”眼神澄澈,语气诚恳,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杀人是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禁忌,哪怕面前站着的是位高权重、战功赫赫的司马大将军,也不能让他有丝毫动摇。赵云川这话,可绝非虚言。他本就来自和平年代,成长在法治昌明、秩序井然的新时代。在那个世界,生命的价值至高无上,人们以和为贵,崇尚文明与和谐。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是相互帮助的温馨场景,而非血腥暴力的冲突,在这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他自然打心底里对杀戮之事充满了抗拒,怎么可能敢去杀人呢?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杀人和杀鸡又不一样!当下,赵云川目光坚定地看向司马震,鼓起勇气说道:“若是大将军真的欣赏我,那就请一并欣赏我做的选择。我坚信,大将军不会因此而失望。”说罢,他挺直了脊梁,眼神坚定。司马震满脸写着失望,目光在赵云川身上来回打量,重重地叹了口气。原以为眼前这人,武力超群的同时,脑子也必定灵光通透,能大有作为,可谁能想到,一番交谈下来,竟发现他就是个死脑筋,怎么也转不过弯来。在这弱肉强食、争权夺利的世道,如此不懂变通,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么一副好身手,白白浪费了这难得的好苗子。“你好自为之吧!”司马震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言罢,他大手一挥,带着身后一众随从转身便走,那离去的背影,带着几分决绝与遗憾。此时,赵云川望着司马震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喊道:“我打了你儿子,你也找人打了我,咱们算是扯平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啊!”前方,司马震一行人脚步匆匆,转瞬便消失在街巷的拐角处,丝毫没有给他回应的余地。赵云川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他本就没指望司马震能有什么友善答复,这般冷漠收场,倒也在他意料之中。赵云川侧过身,从地上捡起那盏方才打斗时掉落的灯笼,灯笼的纸罩有些褶皱,烛火在里面轻轻摇曳,像是随时都可能熄灭。他轻轻晃了晃灯笼,烛火稳住了,昏黄的光晕再度洒在脚下。他提着灯笼,沿着蜿蜒的小路,不紧不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夜色渐深,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街道上,赵云川的身影在月色与灯光的交织下,被拉得长长的。终于,那熟悉的家门映入眼帘。方槐正站在门口,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焦急地望向远处,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在一起,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寒风吹过,撩动着他的发丝,他却浑然不觉。一看见赵云川的身影,方槐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他连忙迎了上去,脚步急切,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你怎么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赵云川看着方槐这副模样,心中一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意,轻声说道:“没什么事儿,好得很。王爷留我在府里说了会儿话。”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真的只是去王府叙了叙家常,全然没有提及刚刚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一幕。:()穿越之旺家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