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吃饭怎么没看到你啊”阮云看到姚佑安和三四个同学一起。“还吃饭?我们哪配上桌。”同学a忿忿地说道。“怎么啦?”“你们嘴怎么这么婆妈,就干这点事,而且辅导员不是说了我们吃饭的钱找她报销吗,你们先去点菜,我等会就过去。”姚佑安推了他们一下,让他们先走。“那我们先去了,老太婆那家,”同学边走边回头对他喊,“知道了,要是我没到你们就先吃,”姚佑安对他们摆摆手,“怎么啦,”阮云又问了一遍,“还能怎么,被辅导员逮到搬道具,李乔那崽子就是滑得很。”姚佑安笑着说道。“那你去吃饭吧,这么晚饿死了,”“哪有那么饿,你们做道具的水果烧鹅,饼干都给我们吃了,他们是没凑上热闹心里难过呢,”“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姚佑安侧过头借着路灯打量她。脸粉白粉白的,眸子像被水洗过一样,清泠泠的。看得他心一动,别开眼笑道,“怎么,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什么热闹刺激得你热泪盈眶,”“没有,只是天冷,”阮云笑笑侧着头看他,表情自然。“左右我现在也不想吃饭,我们去喝一杯吧,去外面,叫一碟臭豆腐,怎么样,你请客。”姚佑安对她说道。阮云看他。突然又低头认真地鞠躬,“施主,我可不敢,等会李乔又说我勾引你。”“你听那货瞎说,要不换我勾引你,我请客,小气包,一碟臭豆腐和啤酒能把你吃穷?”自从那次说开了以后,他们现在相处得很自然。“你真没必要对我好,我不想要。”她叹口气,小声的说道。“没有事的,有什么事,有人请我喝啤酒还不去啊,这点小事别给我上价值哦。”姚佑安皱着眉头严肃的说道。“人都是会变的,果真,我现在喝这一瓶都不会醉了。”阮云举着瓶子。她倒了半杯,喝了一口,咂了一下嘴,皱了一下眉。“哦,对了,你上次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看口袋书,”“我在家排行老三,嗯,老三。”阮云举起三个手指。“哥哥,姐姐,我,他们年纪相仿,可能也不喜欢再有一个妹妹,我又好哭,又自私,他们都不跟我玩,村子里的唯一年龄相近的叔家女儿,玩得也不好,爸爸很严厉,她们都不敢到我家玩,”“你知道货郎担子吗,”阮云突然问道。姚佑安摇头。“有一个男的经常一个星期会挑着玻璃抽屉一样的货柜,里面摆着项链,手链,耳环,鸡毛毽子,金光闪闪的笔还有各种很吸睛的文具到我们学校去卖,”“我妈妈是个马虎的人,口袋里抽屉里到处都放钱,我就变成了女孩中最有钱的人,我借给她们钱买这些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然后把帐一笔一笔记在一个本子上,”“你收利息啊,那么小就会做生意了,”姚佑安失笑。“不,不,没有做生意,我当时还没有那么先进的意识,只是想用钱换一种感觉,嗯,换她们的在乎,”阮云托着腮思考了一下。“后来,你猜怎么,最后钱不仅要不回来,我还被她们孤立,更有甚者到我家还偷东西。”阮云气愤地锤桌子。“然后就上初中了,初一的时候四个班里的成绩好的被挑出来周末组个提高班,上数学语文英语,我家附近就我一个。你知道吗,那种电视里面放的要走一个小时去上学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哎,四五月份穿过一大片田地真是非常惊悚的事,那些蚕豆杆子底下,豌豆苖的根部到处圈着一圈圈的蛇,因为不是农忙,有时候走半个小时都遇不到一个人,起先上这种课的优越感都没有了,在一个快吓破胆的周六,我就再没有去了。”“后来呢,”“后来,我想想,就到初二了,四个班联考,我语文考了年级第一,作文拿了满分,作文题目是写一种花,”阮云托着腮,眼睛虚虚地看向前方。“初三组的老师改我们的卷子,那时候哥哥高中,爸爸给哥哥买了整套的新概念作文书,那个作文书里的小文章写得很美,就像小说一样,我就经常看,后面都大概能背下来了,”“我写了昙花,其实我家里哪有这种高贵的花,蚕豆花豌豆花韭菜花是有可能有的,”阮云傻笑。“我写得煞有其事,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就那一句让我封神了。”“初三的语文组长洪世锋在他们班级读,在师生大会读,在一切场合读我的那篇作文,还特意叫我们语文老师领着我去见他,哦,对了,我的语文老师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年轻,个子很高,下巴长着一颗硕大的黑痣,痣上还长了胡须,整个人像根豆芽,”阮云撇着嘴,怨怼的表情。,!“他不:()鱼背上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