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要再骂,谢元贞后退两步,却是眼睛一斜,拔剑直接斩了贼首。
血溅三尺,那贼首连哼一声都来不及。
众人以?血迹为弧,霎时退开一片空地?,指着地?上的血,不敢直指谢元贞,“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无妨,你们接着吵,只是哪只老鼠见了狸子还有?活路?本帅不过是尽早处理,”谢元贞微微牵起嘴角,血色残阳照在他的半张脸上,那笑意比染血的剑刃更为诡异骇人,“免得路上累赘,免得贻误军机。”
世家面面相觑,谢元贞这就是在警告他们,点到为止。
“还是诸位不愿均分,想继续这么挑挑拣拣?”谢元贞俯身,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随风而逝,“那本帅也不便勉强,不过本帅还有?皇命在身,得先去攻打江州,只能等打完再回来接应——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日薄西?山,夜幕降临之后是否还有?别的危机,他们谁都不知道。
“别,别留我们在这荒郊野岭!财物等落脚了再分不迟!”“可这东西?进?了别人的口袋,哪还能拿得回来?”“那你现在还有?别的法子!?”
这回众人明显加快了争论的脚步,前有?匪贼,若没?有?谢元贞的这支军队压阵,他们能不能活着入城还是个未知数,此刻不宜逞口舌之快。
“恭请大帅先行!”
由是朗陵公带头,众人拱手,一片俯首之后,温孤翎也终于低了头,世家老少?一道恭请谢元贞打马启程。
回程的路上,谢元贞面无表情,一路上都没?吭声。
“大帅在难过?”
念一扫过谢元贞,接过庾愔的话,……日可真痛快,那些世家到最后大气儿?不敢出,都得先瞧主子的脸色才敢说话呢!”
“不用安慰,我,”谢元贞顿了顿,摇摇头,“我没?事?。”
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念一瞪了一眼庾愔。
……不大会说话,”庾愔很有?自知之明,他们二人既然将恩怨坦白,那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但我觉得大帅的家人在天有?灵,应当会希望你活得自在。”
这话在家庾荻便劝过,说祖父虽然惨死,但他死得其?所,作为后人若是始终拘泥,始终记恨,反倒辜负了前人。
“人生在世,能有?几?人是真的自在随心?”谢元贞勉强笑笑,算是回应,“多谢。”
看来自己确实不会说话,于是庾愔老实退回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