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怎么教训坏坏的小派蒙……”
裴娜娜不知何时从花瓶里抽出一根花枝,双手奉到小可莉面前,神情坚毅,“尊敬的火花骑士啊,请带上您无往不胜的蔷薇之剑,勇敢的征讨那邪恶的飞天恶龙吧!”
小可莉懵逼的接过来。
小派蒙张牙舞爪,“被妖魔蛊惑的人啊,无可救药!嗷呜——!”恶龙咆哮!
小可莉立刻找到自己的角色,拿着自己的‘蔷薇之剑’追着小派蒙去了庭院。
空和阿贝多双臂抱胸站在书房门口,全程围观了这场即兴演出的舞台剧。看的是目瞪口呆。
良久,阿贝多缓慢又迟疑的鼓了鼓掌,转头对空感叹,“旅行者……看来,你平时过得确实挺精彩。”
不!我不是!我没有!
空干笑两声,满头黑线,强笑着勉强解释:“其实她们平时……也没那么活泼。大概是小可莉真的很可爱、让人很想逗逗她吧。”
其实他多少能理解小派蒙的心情。
跟自己不一样,小派蒙是个小话唠,再加上他本身不太爱说话,很多时候,都是小派蒙在代替他对外发言。
但关于裴娜娜的事,显然不能这么做。
既然决定走恋人关系,假如初次进入大众视野的介绍和宣布主权都是小派蒙做的,那这到底是他的‘老婆’还是小派蒙的‘老婆’?
为免喧宾夺主抢他风头,这两天小派蒙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换句话说,就是‘憋着’。这突然通过考验,难免会有点反弹。
裴娜娜也是同样的道理。
发现西风骑士团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危险解除,可不得情绪跳脱?遇到看上去可爱又无害的可莉,想凑上去逗逗很正常。
唯一的问题是,这种事为什么要让外人看见啊?真的好尴尬啊!
说话间,裴娜娜已经来到两人面前。
她理了理因与小可莉玩闹而略显凌乱的发丝,伸手挽住旅行者的胳膊,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的身边,对阿贝多露出礼貌的微笑,礼貌又矜持道,“昨天没找到机会,非常感谢您千里迢迢,愿意从龙脊雪山赶过来为我们提供帮助。我跟空先生,都会记得您的恩情。”
“不必客气。”阿贝多说,浅色的瞳孔流露几分探究,“不过我对您的身体状况非常好奇。听迪卢克先生说,您的身体状态就像婴儿一样脆弱,真是神奇。
我很好奇,它是如何支持你正常活动的?——您看上去行动自如,好像跟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您知道这有多神奇吗?您的身体内部,必然有某个点,保持着绝妙的平衡。
它让您的身体明明岌岌可危,却依旧安稳存在,像个奇迹。
所以,小姐,介意我稍微研究一下您的身体吗?”
裴娜娜的小脸霎那间白了,她狠狠掐了旅行者一把,让他说话!
旅行者并不疼,韧性十足的肌肉层根本不是柔弱的小姑娘能撼动的,但他会觉得痒。
他的肌肉不由得绷了绷,微微侧身,挡在裴娜娜面前,挡住了阿贝多探究的视线,严肃道,“阿贝多先生,你吓到她了。”
“抱歉。”阿贝多歉意的收回目光。
他沉默了下,安慰道,“不必害怕,我虽然有着学者必然的好奇心,但并不偏执。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他人知道的隐忧与秘密,如果您拒绝,我并不会强求。
保持尊重与距离,也是人与人之间必须具备的礼仪。
不过,我仍然希望您能为我解惑,我向你们保证,无论得出怎样的结论,我都会为你们保密。”
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裴娜娜双眼含泪,可怜巴巴的偷偷摇头。(不要!)
于是,空转头对阿贝多说,“非常感谢您的体谅,阿贝多先生。但请原谅,我们还是要拒绝你。
您也说了,娜娜之所以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能与常人无异,是因为她的身体内部达成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平衡。没人知道您的研究是否会刺激到这个平衡,一旦失衡,可能造成的后果您比我们更清楚。这是绝无仅有的奇迹,也没人知道,一旦失衡,又是否还能再恢复。
所以,很抱歉,阿贝多先生,我们必须拒绝您。我不想拿自己的恋人去赌一个可能,她能保持目前的健康状态,我们已经心满意足了。”
“好吧。”阿贝多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们改变主意,或者哪天她的身体出现问题,请务必第一个考虑我。”
裴娜娜与空不由得为他的善解人意生出几分感激与感动。
两人之前想了种种借口,没想到阿贝多作为研究人员,竟然如此尊重他人隐私与个人意愿。
还没开始狡辩,危机就已经消弭于无形中。
片刻后,阿贝多出去找可莉了。
两人偷偷摸摸探头,裴娜娜靠在空的身上,凑近了小声又庆幸地嘀咕,“没想到阿贝多阁下那么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