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走到副驾驶外,透过窗户问,“你来做什么?”
路千里也被同尘顺手牵路牵过去。
“我有些私事要和你说,已经告诉过清泉了。”
路千里摸鼻子,向总看他的眼神,明晃晃在说:“你没有被邀请。”
公交站台只能暂时停车,不能待的太久。同尘只好释放小路,和他们说再见,坐上向停霄车里副驾位。
向总开车平稳,速度也快。
同尘扣上安全带,书包丢到后座,“带我去哪里?”
“百川大学,你去过吗?”
向停霄专心开车,下班晚高峰还没到,但这会儿车流已经不少了,他一心二用,偶尔和同尘搭话。
“路过了几次,没有进去。”
同尘不会随身带身份证,百川需要刷身份证才可以进。
“我和你妈妈都是百川毕业的,都在老校区。”
同清泉很少提起曾经,同尘便极少多嘴去问。原来妈妈是百川大学的学生。
附中离老校区蛮近,十分钟后向停霄已经把车拐进校园了。
十多年前,向停霄才18岁,年轻气盛。
家里有点小钱,向停霄却看不上家里的小本生意,他有自己的想,高中毕业就开始找实习,大一便开始拉人创业。
那会儿他有一个想拉入伙的同学在辩论社。
那晚,同学邀请向停霄去看他的辩论比赛,顺便在辩论结束观众提问时捧场问两个问题。向停霄正巧有时间,便答应下来。
向停霄试图伙同的同学是反方三辩,年轻无知的向总刚座下,正方一辩站起来发言。向停霄原本低着头,正方一辩声音很好听,像山间潺潺流下的清泉,沁人心脾,他觉着声音好听,便放下手机打算看一眼。
辩论台上,
正方一辩开宗明义,逻辑清晰,他的心被狠狠撬开大门。
那是十八岁的同清泉。
向停霄开车,路边景色匆匆,绿意盎然,道路两旁都是充满生机朝气的学生。
他自嘲地笑了笑,车外一晃而过的建筑变化不大,一如十多年前。
“我当即就被策反了,只希望正方赢。”
同尘坐在副驾驶,沉静低头,手里轻轻揪座椅。
十八岁以前,向停霄对爱情嗤之以鼻。高中时代,他被身边好友吐槽太木头,以后注孤生。
他对这些评价照单全收,甚至还挺高兴,搞对象只会耽误他前进的速度。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被爱情这种俗物耽搁的。
但向停霄高估了自己,他也不能免俗。
他在台下激动坐了四十多分钟,全程心率超速。
轮到观众提问时,向总磨刀霍霍向队友,对着邀请他的朋友就抛下一串逻辑难题。
朋友懵了几秒,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连正方辩手也不由侧目,同清泉跟着看向他,向停霄激动得脸红。
朋友挣扎着回答了他几句,人已经红温了。
最后正方胜利,向停霄生怕人跑了,追到同清泉面前,求她的联系方式。
同清泉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她的朋友站她身后偷笑,大声密谋,“清泉,这个人最漂亮,你不是颜控吗?”
向停霄激动地手微微发抖,只等对方回复。
同清泉脸红,拍走开玩笑的朋友。
向停霄低头与她对视,又立刻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同清泉笑了一声,明眸善睐,
“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