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树二话不说,愣头青一样,还没走到谢维铭的桌边,对着他爸就把那一堆照片甩过去:
“你自己看看!你想要出轨就直说,找的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嗯?离……赶紧离婚!”
谢维铭不明就里,脸被砸过来照片锋利的边,划出一条长痕,鲜血瞬间涌出。
察觉一霎的刺疼,谢维铭抹了抹脸,看了看指尖的血珠,二话不说,起身揪着谢树的衣领,质问:
“莽夫吗?谁出轨?离婚?”
谢树眼神晦暗,正好打一架,妈的,几年没动手了,特痒。
一只手也去揪谢维铭的衣领,把手机丢到桌面:
“自己看!调查我还不够!这是你们见面的证据,说,多久了!狗东西!难怪一个劲劝我出国,还想把我妈支开。怎么着?我们在碍着你找人了?人渣!”
拳头已经拎起来了,明晃晃地对着他爸的脑门。
谢维铭还有三分理智,低头望着一片狼藉的桌面,撒落到处的照片,手机上还有一堆照片。
最上面的手机屏幕很亮,是他和魏皎……
抬头看着谢树明白了几分。
“先放开!”
谢维铭挑眉看着这个儿子,多少年没有过这么近的距离,居然是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境遇下,他们之间的隔阂岂是一山之隔,而是千千万万个跨不过的沟壑难填。
早就是穷途末路了。
但,为什么,就是个傻子?
谢树本来就是来要个说法的,气愤之极,但现在谢维铭已经沦为人渣,和人渣动什么手。
他也配?
“说!”
谢维铭先松开他,捡起手机翻看照片。
确实是和魏皎在昨晚的碰面,只是在医院附近一个咖啡馆里面三分钟的会面,装作不经意的偶遇。
对话都没有超过一分钟。
“你爸怎么会住进来?”
“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多半是在调查你。柯渊年透露有人在暗中打听13年前的案件,重点是走丢的那两名儿童,感觉是高层,因为他也查不到人。我觉得可能是我爸。”
谢维铭看了看旁边,“你介意吗?”
“不会,说不定你父亲会比我们快。”
魏皎顿了一下,还是迟疑说出口:“我怀疑陆衷末已经起疑了。他这次一次都没来医院,好像很忙。”
“不奇怪。所以,魏皎,赶紧退。出院后赶紧离开,也不要再联系我,我身边的人不安全。你弟弟我会尽量让人找,只要抓到陆衷末,就一定可以找到线索。”
随后他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她,“这个地方只有我和柯渊年知道,你去哪里躲一阵,依照陆衷末的手段,你在哪都不安全,一切等抓捕到了再说!”
“好,谢大哥,你们注意安全。”
谢维铭从容不迫,斜瞟着谢树,戏谑打趣他:“长脑子了,还会找人调查?”
谢树一怔,这话术怎么这么熟悉,更不耐烦捏紧了他爸的衣领:“说正事。”
“唉,只不过,脑子长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