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渴不渴?苏家有年前新进的雪茶,我让人泡了来。”
“瞧这出去一会,殿下外衫上都沾了寒。”
男人坐在那始终垂着眸不语,她挨在谢宴身侧,喋喋不休地落下一大堆话。
苏父显然乐见其成,苏惟脸色更冷了。
“皎皎。”
“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谢宴示意苏皎端起茶,就着她的手饮了两口。
苏惟蓦然起身。
“儿子尚有事,先行告退。”
衣衫清寒地卷起一阵冷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他们三人也没甚可多说的,苏皎将谢宴送回了院子。
“殿下好好歇一歇,我去去就回。”
“去哪?”
谢宴看着她袖中不明显的一片凸起,不动声色地落下一句。
抓着她的手始终没松。
这是舍不得她走?
从第一回院中劝他不杀人到现在,苏皎落定了一些心中的猜测。
五年前的谢宴吃软不吃硬。
虽然许多时候不甚说话,但只要甜言蜜语几句,还是能轻易哄一哄的。
她垂下头,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指尖。
“你前几天受伤,刚好如今回来,我让人熬了药补一补。”
毕竟回了宫便没这样的方便。
谢宴眼神似乎微动,苏皎笑眯眯道。
“估计熬好了,我去瞧瞧,你在这等我。”
谢宴松了手。
苏皎转头回了自己的闺房,脸上笑意全消。
她在那书房探到了一个暗格,可打开之后,里面却只有几张空白又凌乱的纸。
苏皎从袖中抽出那些纸,仔仔细细地看了,又过了水也没见上面显出什么字。
如此重要的暗格却只放了几张纸,可想而知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已经有人提前将这些东西换掉了。
亦或者……是她没有找对地方。
苏皎眼神变了又变,可入书房的机会只有一次,她若是再去,再被谢宴撞见,那可就不能轻易蒙混了。
他毕竟是皇子,若这会真进去被他翻找到了苏父的什么东西,他们整个苏家便能立时问斩。
苏皎揉了揉眉心,心知她今天的慌张多半是引起了谢宴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