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文收回颤抖的手:“心儿,你过来。”
金宁瞥了他一眼,脚下一动不动。
“心儿,为夫知道你是生为夫的气了。”
时景文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心儿不若这样,为夫休了柳燕,你回来,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精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金宁看,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金宁此刻内心平静如水。
但她想往时景文心里扎刀子!
她展颜一笑,这笑容一如当年那般,让时景文迷了心魂。
金宁慨叹,原来少了真心,做什么事情都变得得心应手。
“时景文,那时候的我有多喜欢你,一颗心都捧到你的面前。”
时景文脚步向前挪了一下,身影有些佝偻:“心儿……”
“可惜呀……你不在乎。”金宁这话狠狠地刺进时景文的心脏。
他捂着胸口:“不是的心儿,我一直是在乎你的,从来都是。”
时景文面上的痛苦不是作假。
今日若对面的人不是宁静心,他断不会如此失态。
自己不是已经舍下脸面来求她了吗?
心儿为何还要这样苦苦想逼呢?
她还拿南诏国皇帝来气自己……
“心儿,你如今用不相干的人来气我,我承认很心痛。”
“我和柳燕的事情已成事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假死骗过我。”
“如此,我们两厢扯平,你回来好吗?心儿……”时景文这些话真的是心一横说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在尽力弥补了。
金宁听到他的话,笑容更加灿烂了。
“时景文,你最错的一点,就是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她伸手推了推南鸿天:“鸿天,你看他在你面前一直自称为夫,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挑衅你呢?你难道没听出来吗?”
以南鸿天的性格,之所以能听时景文在这儿啰嗦这么久。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一直想知道在宁宁心里自己和时景文谁更重要。
一直以为她放不下之前的感情,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
已经知道结果,不需要金宁提醒,他也要出手的。
“时丞相?宁宁如今贵为南诏国的皇后,你一口一个为夫,是在挑衅南诏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