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举报信。段津延笑了,他瞧了两眼就没继续往后看下去了。他将信封揉成一团,扔了。“你找我就为了这事?”段津延问。段横川的脸色一沉:“要不是我及时把这封信拦下来,你和曲家千金的婚事,多少会受到影响。”“我都说了让你平时不要在外面乱来,学你爹一样,迟早会出事。在这次订婚前,你必须把那些不该有的关系都给我断干净。”“不然的话,我只能亲自出手帮你解决了。”段津延听了段横川的话,却说:“结婚前的合同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怕什么。”“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我自己的人,我会管教好的。”段津延撂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就这么走了。段津延去找罗远喝酒。罗远上次被他打的伤还没好全,这次也收敛了许多,不敢多说话。段津延将酒杯放下了,说:“罗远,你今天话不多啊。”罗远嘴角一抽:“心情不好,只想喝酒。”段津延却“哦”了一声:“你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罗远点了点头。后来酒劲上头,罗远又开始了胡言乱语。“段哥,你要是结婚了,你家老爷子不逼着你把外边的关系给断了?”“老爷子刚找过我。”段津延回。罗远笑了:“那你怎么处理,要不要把你家那两个,先放我这里避避风头?”段津延说:“你无福消受。”罗远又吹了一瓶酒下去:“那你还别说,要真把两个人给我了,大晚上我没蒙着眼,他们不说话,我都认不出谁是谁?”他又恶趣味地笑了下:“你认得出陈景和于清谁是谁吗?”“陈景和于清比不了。”段津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这么一句。这让罗远有些恍惚了起来。“是嘛,可我怎么觉得陈景比于清长得要好看多了。”几年前,段津延和罗远一起回了母校参加校庆。那也是段津延与陈景展开了一段孽缘的开始。段津延在学校里是最优秀的学生会主席之一,同时,他也是董事会最大股东之一,曾以段家的名义为学校捐了好几栋楼。当时,段津延与陈景一起上台演讲。段津延身着一套定制的西装,既高奢又低调,一眼望去便知价值不菲。陈景站在段津延身旁,矮了足足一截,但他腰背挺直,人身段好,身材清瘦高挑,头小脸小,即便穿着便宜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也显得精神气十足,年轻又阳光。段津延在台上演讲完后,将话筒递给了陈景。陈景对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显得特别淳朴单纯。段津延有那么一秒钟的停顿,很快地他又将视线移开了,走下了台。段津延在台下,盯着台上的少年看去,很少见的有了些表情。罗远呆在段津延旁边的座位上浑身难受,明明这次的校庆又没他什么事,他非得来凑什么热闹。他在旁边无聊地掰着烟盒,嘴巴有点寂寞了,想抽根烟。段津延低声来了句,罗远,你动作别这么多。罗远笑,诶嘿,怎么,打扰到你了。他顺着段津延的目光,往台上那个方向看了去。罗远嘴角抽抽,还是把烟给叼进了嘴里,一边含着一边说着,妈的,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段津延没讲话。等陈景下台了以后,给段津延发了份学校赠送的礼品。段津延收了。罗远开玩笑说,小兄弟,怎么不给我来一份。陈景老实的话语中不带一丝圆滑,不懂人情世故地说着,这个只有一份,是校长专门给段先生的。刚才在台上的时候,距离有些远了,罗远没看清陈景到底长啥样,只是觉得轮廓有些像那人。可凑近看了,罗远才发现,太像了太像了,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于清那个该死的小贱人早就去国外留学了,在国内连高中都没上完呢。怎么还会突然玩起什么装贫民大学生的spy了。陈景对着罗远笑,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一直盯着我看。罗远不太礼貌地伸出手指,往陈景脸边的泪痣揩了下,发现擦不掉后,才说了句,有脏东西。好,确定不是一个人。陈景走后,罗远对着段津延说,他妈的,我还以为是于清那小子呢。他问段津延,是不是也看傻了,以为是同一个人。段津延冷着脸,没理他。校庆结束后,陈景要去给院里的主任送文件。可这天气说变就变,还没一会儿工夫儿就下起了大雨。从这里到主任的办公室楼,正好是西北角对了东南角,要走好一段时间呢。陈景只能站在教学楼下面先躲雨。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段津延正好开车路过了教学楼。,!他摇了车窗,对陈景说,我送你一阵吧。陈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怕耽误人家,就说不用了。罗远从后边叹了头,说,小兄弟,快上来吧,反正顺路。陈景看段津延的车子还没走,就上了车。一路上,车内的几个人都没什么交流。陈景有些尴尬。等到了目的地,陈景才说了一句,前面停吧。明明是段津延开的车,却是罗远领的谢,他说不用谢,后会有期。陈景客气地笑笑,说着再见。下了车以后,旁边路过的同学指了指段津延那辆车,说,这车是宾利,好像也没特别贵吧。旁边的另一个同学却戳了戳他,说,人家那个车牌号都不知道比这个车贵多少倍了,有钱也不一定能拿下呢。陈景这才知道,段津延多有钱。可人家有钱,还很低调随和。他在心里默默地给段津延加了分,觉得他不仅这么优秀成功,人还这么好,帮了自己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忙。段津延开了一段路之后,罗远困了,在后边打了好几个哈欠。他说,陈景笑起来挺好看的,像只白狐狸。段津延听完这话后,笑了。罗远又继续说,陈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干净却又带了些无形中的魅惑,特别是眼角底下那颗泪痣,会勾魂一样的。要是随便再调教一下,实在是不得了。:()出狱后,我被疯批大佬强制爱了